道學先生鐵扉之女?
蘇明哲想了想,記憶里沒聽過這個名字,就無所謂道:
「此事由父母做主便是!」
蘇父、蘇母見兒子無所謂,連忙讓下人去請媒婆。
未過門的兒媳婦突然離家出走,去什麼華山當姑子,蘇家若是不趕快重新定門婚事,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蘇明哲回到住處,閉關靜修不提。
次日。
蘇明哲來到後院,給父母問安。
臨走前,蘇明哲突然想起自己的婚事,就隨口問道:
「娘,媒婆什麼時候去那鐵扉先生家提親?」
蘇母聽兒子主動談起這個話題,滿臉為難道:
「兒子,昨天,為娘就找了那王媒婆過去提親,但是,那鐵扉先生突然開口,說自己膝下只有一個獨女,非要招個贅婿不可」
蘇明哲聽到這裏,就明白這婚事又黃了。
畢竟,他們蘇家已經三代單傳了,不可能讓他去當什麼贅婿。
想到這裏,蘇明哲也就無所謂道:
「娘,其實,孩兒也不急着結婚,憑着咱們家的條件,慢慢挑選便是。」
蘇明哲反過來安慰了一會母親,就告辭回到住處,準備繼續靜修,卻聽書童茗煙匯報道:
「少爺,林公子來訪!」
「林公子?」
蘇明哲神情微怔。
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這個林公子是自己的一個狐朋狗友。
說起來,蘇家和林家都是商賈。
蘇家是坐商,在荊襄一帶有數十家商鋪,主要做酒樓、布匹、糧行等生意。
林家是行商,做糧行、絲綢生意。
兩家的生意算是互補,因此也有了幾代人的交情。
「蘇兄——」
「林兄——」
林景元五官端正,劍眉星目,論顏值,也就比蘇明哲稍遜一籌,不過這廝眼神輕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比不得蘇明哲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兩人在書房落座,等書童茗煙上了茶,蘇明哲才笑問道:
「林兄不是說,要去巴蜀遊學數月嗎?怎麼還不到一個月,突然就回來了?」
林景元聽到好友相問,臉色微囧,隨即就找了個理由道:
「我也是家父突然傳信,這才不得不中止遊學。」
遊學,是本朝舉子的特權。
林景元早幾年已經中舉,而蘇明哲原身連個秀才都不是。
前段時間,林景元受到好友邀請,去巴蜀之地遊學,本來計劃遊學數月,如今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肯定是出現了大變故。
不過,林景元不肯明說,蘇明哲也就不問了。
林景元忽然笑嘻嘻問道:
「蘇兄,我昨天剛回來,就聽人講,蘇兄那未過門的妻子,出家做了姑子,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
蘇明哲和林景元就是一對狐朋狗友,又怎麼會不清楚,這傢伙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看樂子。
既然你先拆我台,那也別怪我拆你台!
想到這裏,蘇明哲眼神略帶一絲譏誚,又問道:
「林兄,我的婚事不急,畢竟,我才剛滿二十,倒是林兄今年可是二十有六了,什麼時候請兄弟喝喜酒啊?」
林景元聽得臉色一僵,再想起去峨眉山遊玩時遇到的不快,臉色控制不住,連忙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蘇兄有所不知,家父早就給訂了門親事,我這次急匆匆趕回來,就是為了準備成親的。」
「是嗎?」
蘇明哲將信將疑,他以前可沒聽林景元講起過這件事。
「自然是真的,等過幾日我去岳丈家提親時,還要勞煩蘇兄做個儐相!」
林景元確實有門親事,不過,他和蘇明哲一樣,喜歡到處花天酒地,根本不想被婚姻拌住。
如今兩人話趕話,被他拿來做了藉口,過幾日,少不得要去岳丈家,把程序走一走了。
送走了林景元,蘇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