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寒抵達江淮地區後,糧價的確停止了上漲,可短短几日之後,糧價又繼續瘋狂上漲,幾乎一日一個價格。
當江淮府的消息傳到京都,朝堂上一陣躁動。
「江淮糧價五十兩銀子一石!大虞這麼多年來也未曾有過這麼高的價格啊!」
「這才幾天就漲到這個價格,這些米商也未免太過激進了吧!」
「如今江淮百姓流離失所,難民數以萬計,江淮府的米商自然要趁這個機會發財只是老夫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漲到這個價格。」
五十兩銀子一石糧,已經算得上天價了!普通百姓都買不起,更別說難民了。
這時,一名戶部官員開口:「不僅是米糧,如今麩糠的價格也漲到了二十兩銀子一石!」
「什麼?那畜生吃的麩糠竟然也漲到這個價格?」
「麩糠雖然是給畜生吃的,但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人也能吃,同樣能夠填飽肚子,那些商販自然要趁此漲價發財。」
「江淮官倉無糧,再加上朝廷賑災糧不足,才會導致這些商販如此的肆意妄為哼!江淮的官員恐怕也與當地糧商有勾結,否則怎會如此?」
百官議論紛紛。
戶部尚書道:「國庫已經拔出銀兩,購買糧食,然而如今江淮糧價漲到這種程度,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今日我等一齊上奏,請陛下再下道旨意,不許江淮商人漲價。」
「好,便該如此!」
便在眾臣一起上奏時,皇帝卻只是淡淡的道:「此事朕已有主意,無須再奏。」
這話令眾臣都是一愣。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已有了平息糧價之法。
退朝後,六部尚書的幾位匯聚在一起商議了起來。
「依我看,陛下所說的主意,恐怕是」
「難不成陛下想對江淮那群人開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對付那些人,造成的影響太大。」
「罷了,我等靜觀其變便是。」
江淮府一所宅院中,江寒聽着周虎稟告江淮府的糧價。
「少爺,今日糧價再次上漲,已經突破七十五兩銀子一石了!那些難民根本買不起。」周虎臉色難看,說道:「那些米商根本沒有把你的話當作一回事,他們寧可漲價,等糧米發霉,也不願意放低價格。」
江寒喝着茶,眼眸微沉:「難民如何?」
「如今外面已是怨聲四起難民們買不起糧食,只能典妻鬻子,有一些甚至易子而食!」周虎沉聲說道。
江寒道:「你可去官倉看過了?」
周虎道:「昨晚我悄悄潛入官倉,官倉中的確沒有一粒粟米。」
江寒閉上雙眼,說道:「那三家糧商是什麼情況?」
「他們依舊高價賣米,即便是一石七十五兩銀子,還摻着不少砂石這群奸商,這是要趁此機會發國難財!少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周虎眉頭緊皺,皇上交代的這個任務實在太難了,根本辦不了。
江寒睜開雙眼,說道:「去,收拾東西,送夫人回京都。」
「咱們這是要走了嗎?」周虎一愣。
江寒道:「不,咱們去淮州。」
當得知江寒要離開江淮後,某處大宅院裏,商修德看着另外兩大糧商家主,笑道:「看來這位江大才子是要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畢竟是愣頭青,眼見擺不平就跑也是人之常情。」
「哼!前些日子還要我們降價,捧了他幾句便以為他是誰了?」
兩大家主忍不住大笑。
江寒是有才華不錯,但在他們面前不過是個隨意戲耍的小孩子。
商修德笑了笑:「畢竟是年輕人,做事太過幼稚,以為仗着自己的才名就能說什麼別人做什麼跑了也好,接下來,我等繼續漲價,將糧價漲到一百兩銀子一石!」
此話一出,另外兩大糧商都是愣了一下。
「糧價破百?這這是不是太高了?」
「一百兩銀子一石恐怕賣不出去啊!而且也會觸怒朝廷的。」
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