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由夏轉秋的時節,京都上下一片煙雨朦朧光景。
空氣中也多了幾分涼意,幾分雨氣。
黃昏時的一場大雨洗刷了京都城,街道上下都是茫茫雨景。
鋪着大青石的西門大街筆直、空曠。街道上行人很少,縱使有那麼幾個也是打着油紙傘匆匆行走。
便在大雨之中,三四個蓑衣客匆匆而行,步入一家酒坊,閉上門窗之後,一名蓑衣客道:「九月是江寒與寧月公主成婚之時,屆時,三司注意力必放在江府之上,我等伺機行動。」
「好!那邊如何?」
「一切均已妥當。」
「」
大夢復醒是種什麼感覺?
秦晴煙方甫睡醒,抬起頭來,滿屋子暖暖的金色陽光,寂靜得能聽到窗外的風聲、鳥聲、人聲,仿佛人也新生了。
斜陽越拉越長,樹影垂落窗台。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綠樹石徑,只見一隻蝴蝶落到樹椏上。
「小姐,你醒啦?」婢女的聲音將秦晴煙從沉思當中拉回現實。
秦晴煙點了點頭,道:「雲兒。」
「小姐,湯藥已經煎好,已經放溫了,喝了吧!」雲兒從旁邊桌子端起了一碗湯藥,輕聲道。
秦晴煙搖了搖頭,說道:「先放着吧,待會再喝。」
「是,小姐。」雲兒將瓷碗放在桌上,看着二小姐,道:「小姐,你在看什麼?」
秦晴煙望着窗外,道:「雲兒,姐夫是不是要和長公主成親了呀?」
「是啊,府里傳來消息,便在九月上旬。」雲兒答道。
「九月上旬好快呀!」秦晴煙輕輕道。
她望着窗外風景,久久出神。
雲兒沉默了許久,道:「小姐,湯藥快涼了,喝了吧?」
「嗯。」
「小姐。」
「雲兒,你說,若是」
「若是什麼?」
「沒什麼,把藥拿過來吧。」
「是,小姐。」
「」
長公主府。
江寒與長公主相對而坐。
「殿下當真沒有辦法?」江寒沉聲道。
秀長的蘭花指拈起茶盞,長公主輕輕的飲着,說道:「父皇下旨,誰也沒有辦法,江先生足智多謀,能想出辦法嗎?」
江寒搖了搖頭,除非抗旨。
但抗旨是死罪。
而且他已經抗過了。
江寒道:「殿下當真願與在下成婚?我是說,我已經有妻有女,即便迎娶殿下,也不過是下妻。對殿下而言,無異於折辱殿下。」
下妻,與妾無異。
長公主淡淡一笑,說道:「女兒家的婚事,豈由得了自個作主?即便不是你,父皇也會將本宮許配給別人,興許是某位勛貴之後,興許是某位大臣的兒子相比而言,先生才華橫溢,本宮有何不願意的?」
江寒看着長公主的臉,想從她的神色判斷出她這番話的真假,但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長公主道:「難不成,先生看不上本宮?」
她放下茶盞,對着江寒輕笑一聲。
江寒默然,道:「長公主容貌絕美,飽讀詩書,是江某配不上長公主。我」
長公主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先生,本宮正有一問,想要請先生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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