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是個三十來歲的美婦人,雖說已經生育了賈悅,但身段卻仍然豐腴有致,有着一張艷麗的瓜子臉。
容貌與賈悅有七分相似,但卻增添了幾分少婦成熟的韻律。
此時徐氏朝浴桶走來,笑吟吟的要解衣服。
江寒心中大感不妙,他可不認為接下來自己會享什麼艷福,更不認為自己會做成曹賊,只要賈悅的母親走近,勢必能看到他就藏在浴桶里。
到時說不定會認為他是拐騙女兒的黃毛,讓人把他剁碎。
賈悅也徹底慌了,聲音帶顫:「別…別過來!」
徐氏道:「怎麼了?」
賈悅道:「這水我一個人泡便夠了,你要是進來窄死了。」
徐氏有些生氣道:「你倒是嫌棄起我來了!」
賈悅撒嬌道:「哎呀母親大人,你想泡,待會再讓紅兒給你燒水。」
「不泡了,你這小妮子,越長大,越跟我生分,哪天你嫁人了,是不是都不理娘了。」
「娘親你說什麼呢!」
徐氏不再往前,走回幾步,往美人榻上一坐。
賈悅跟江寒都是鬆了一口氣。
徐氏道:「你這些天有事沒事的,就愛跟我說那些詩詞,把那個江寒誇得人間少有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賈悅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徐氏嘆了一口氣:「你的心事又怎麼瞞得住娘?你若是不喜歡他,會常常將他的名字掛在嘴邊嗎?但你們已經沒有可能,寧國府被抄家,那個江寒恐怕也你表哥花如意,你喜歡嗎?」
賈悅道:「我只將他當作我的哥哥。」
徐氏道:「其實娘也不太喜歡他,寫的詩詞都小家子氣等以後娘再給你介紹些青年才俊。」
徐氏與賈悅聊了一會,方才起身往外走。
「悅兒啊」到了門口,徐氏忽然停下腳步。
賈悅道:「怎麼了?」
徐氏道:「沒什麼。」
徐氏離開房間,又將門關上,帶着個中年婦人向前走。
約莫走出十丈許後,徐氏神情一冷,冷冷道:「剛才她房間裏有人,便藏在浴桶里去給我查!看看是哪家的王八羔子!」
中年婦人抬頭道:「夫人剛才為什麼不將那人揪出來?」
徐氏神情微緩,看着天上逐漸隱去的殘月,道:「若是當場把那王八羔子揪出來,悅兒會很沒臉面但敢欺侮我的女兒,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徐氏眼中閃着冷意,身邊的中年婦人頓時明白,夫人要殺人了。
「找到那人後怎麼做?」
徐氏道:「抓了剁碎了餵狗希望悅兒沒有懷孕,否則休想我放過他全家!」
徐氏雖然沒有看到江寒,卻也能猜到兩人赤身裸體,至於大-清早為什麼要沐浴,還不是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竟被不知哪來的王八羔子給糟蹋了,徐氏殺人的心都有了。
最開始她還心懷僥倖,若是花如意,雖說放肆了點,但畢竟兩家聯姻也算親上加親,訓斥一頓便也算了,然而居然不是花如意。
到底是哪一個王八羔子!
房間裏,賈悅在穿戴衣服,她整張臉紅得厲害,一想到剛才緊急之下不得已和江寒躲在同一個浴桶里,便想在地上挖個坑躲進去。
江寒背過身子,閉上雙眼,聽到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以及她鼓點般的心跳聲。
這一瞬間,總有股衝動要轉頭去看。
他壓制住這股衝動。
從頭到尾都沒有向賈悅看去一眼。
「好了,江寒哥哥。」
江寒轉過身去,賈悅已換上一身青色的裙衫,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賈姑娘,多謝你了。」
賈悅道:「沒什麼,幸虧沒讓我母親發現,否則我們都得讓我母親打死。」
似乎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賈悅頓了頓,道:「江寒哥哥,你說能救寧國府,能將計劃告訴我嗎?」
江寒微微猶豫了一下,道:「好。」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