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梨面帶微笑的站在外面,等待着陳百戶出來。
他相信,只要陳百戶發現那枚印章,就會知道那是逆種余傲的印信,江寒便會被抓進日巡司的監牢!
以日巡司的手段,讓江寒攀咬出寧國府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旦寧國府被牽涉進這樁案子中,便會牽連成國府,再聯想到那名逆種出手襲擊了太子殿下,便能將這些看似雜亂的線索編織成一條信息:
逆種余傲是在成國公的授命下襲擊了太子殿下,而余傲拼死逃出京都,一路來到雲夢,投靠寧國府女婿,其印信便是證據,卻不想百密一疏,終被殷停梨察覺,於是舉告了日巡司,從而發現這一驚天陰謀!
或許未必能就此掰倒成國府,但成國公也勢必會大受打擊。
這也是大伯在得到這枚玉章後會讓人送到雲夢的原因。
江寒這是個小人物,不值一哂,但小人物卻往往是掰倒大人物的關鍵。
殷停梨望着三餘書屋便想大笑,等江寒進了牢獄,日巡司便會沒收江寒所有東西,包括這三餘書屋!
陳百戶得到了大功,自然會將三餘書屋和沒收的錢財送給自己。
三餘書屋所賺錢財雖然不少,但對殷家而言只是一塊小肉,不過關鍵在於,鍾離大儒在得知此事後,勢必不會收江寒為徒。
除去江寒這個勁敵,鍾離大儒便會退而求其次,將自己收納門下。
此計,一舉三得!
一,剷除勁敵,得鍾離大儒為師。
二,拉寧國府下水,打擊成國府。
三,收三餘書屋,得江寒所賺錢財。
便在這時,只見陳百戶領着日巡使出了三餘書屋。
殷停梨先是一喜,繼而又是一愣,因為陳百戶雖然出來了,卻沒有押解一個人!
這,不合理啊!
殷停梨急忙迎了上去,道:「陳大人,怎麼回事?不曾拿到贓物?」
陳百戶重重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殷公子,無證無據的東西,下次不要舉告了。陳某,也非蠢輩啊!」
話音落下,他冷笑一聲,領着人便擦過殷停梨的肩膀離開了。
若非殷家的長房在京都勢力不小,他陳百戶,定要治殷停梨一個誣陷之罪不可!
殷停梨看着陳百戶離去,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陳百戶不僅沒有抓到人,而且看樣子對自己很是不滿?
他想不通,難道那枚玉印不在三餘書屋,而在寧國府?
但也不對,倘若不在,王仲早出來相告了!
「這件事,只能找王仲問個清楚!」殷停梨壓住心中疑惑,望着三餘書屋,眉頭緊皺。
很快,他便看見王仲急匆匆出來,懷裏抱着一個盒子。
王仲目光四下一掃,便看見了殷停梨,加快腳步朝他走去。
殷停梨沒有當街詢問,而是轉身上了茶樓,王仲緊隨其後。
「怎麼回事?難道那枚玉印不在三餘書屋中?你懷裏又抱着什麼?」步入房間,殷停梨立馬皺眉問道。
王仲咬着牙,將盒子遞上,道:「稟殷少,那玉印在三餘書屋,只是,只是」
殷停梨更加奇怪,皺着眉頭道:「只是怎麼?」
王仲咬着牙道:「只是江寒那廝將玉章車成了珠子,做成了一串佛珠!他他還囑咐我,要將玉珠送回來」
說罷,他將盒子打開,露出了躺在裏面的一串珠子!
珠子呈現碧綠之色,色澤極佳。
殷停梨身體抖了一抖,臉色湧起一抹難以遏制的怒色,道:「什麼?你說什麼?他把玉章車成珠子?!」
這個混蛋!這個狗東西!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的!
他怎麼敢這麼做!
那可是逆種余傲的印信,那可是證明寧國府勾結餘傲刺殺太子的證物!
他怎麼敢毀了!
殷停梨險些氣得噴血,抓起那串玉珠,越看越怒,身體微微顫抖。
王仲嘴唇顫抖着:「他,他還說」
第五十八章縱火,第二步棋;誅心,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