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姑爺受王仲邀請到鶴來酒樓吃飯,之後被王仲三人引誘,又去了浮母胡同的那家賭坊,贏了三千兩銀子老爺,浮母胡同的那家賭坊實際上是殷家的,只怕殷家故意設了局,要引誘姑爺。」
寧國府的一間書房中,秦奮將江寒的行蹤報告給秦仲。
秦仲微微皺眉,沉吟了片刻,道:「且先不必理,看看姑爺要做什麼。」
這小子不像是那種容易上當受騙的人,而且他是主動去參加王仲的酒宴。
雖然秦仲也搞不清楚這女婿要做什麼,但卻沒有制止江寒的行為。
幾乎不用江寒主動去找王仲,王仲就上門來了。
「江兄,今日瞧你滿面紅光,當真是鴻運當頭!要不要帶小弟去大殺四方呀?」王仲迎上去笑道。
賭徒最喜歡的就是有人說他鴻運當頭,江寒哈哈一笑,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道:「那當然要去,我們走。」
說着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一副很親切的樣子。
王仲心中好生鄙夷,但想起今天的任務,臉上便堆出笑容,說道:「江少財運亨通,今天定然也會大殺四方!王某就希望,待會能跟着江少下注,江少吃肉我吃湯!」
這話把江寒說得大悅,哈哈大笑起來:「那走吧!」
兩人上了馬車,便往浮母胡同走。
馬車上王仲依舊一番吹捧,變着姿勢取悅江寒,江寒也被說得飄飄然,拍着胸口道:「今天就讓你看看大虞賭神的厲害!」
快到賭坊時,王仲突然「啊呀」一聲,伸手在懷裏摸索着,道:「不好!我忘了帶銀兩!江少,快讓你家車夫調個頭,到我家取銀兩去!」
江寒皺着眉道:「繞去你家多麻煩!今天我帶了五千兩銀子,待會借你一點!」
王仲轉驚為喜:「那便多謝江少了!」
抵達賭坊後,江寒便不似昨晚的忐忑,而是興沖沖的進了門,便直往賭骰子的地方去了。
王仲看着他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心中不屑冷笑,真是一個蠢貨!到了此時還不知道入了殷少的局!
今天就讓你輸個底朝天,還要讓你欠筆巨款!
從人群擠到賭桌前,看着桌上的大小,江寒毫不猶豫的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便壓在了大字上!
眼見江寒一下子便拿了一千兩來賭,旁邊的賭客紛紛湊上前圍觀。
荷官看了江寒一眼,便拿起骰盅開始搖骰子,江寒目光緊緊盯着骰盅,口中不停喊着:「大,大,大!」
「砰!」骰盅落在桌面,一開,竟是一三三,小。
「什麼?小?」江寒臉上露出驚愣之色,仿佛不相信自己堂堂賭神竟然會輸!
周圍頓時吁聲一片。
江寒驚愣過後,便似發怒了,又取出兩千兩銀子,仍然壓了大。
「老子就不信了!給我繼續!」
荷官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微笑,再次搖動骰盅,再開,仍然是小!
旁邊的吁聲更大了,賭客們紛紛向江寒拋去各種或同情、或譏諷、或嘲笑的目光。
江寒臉色漲紅了,雙手抓着桌子,道:「再來!」
這次他把剩下的三千兩都壓上去:「還是壓大,我就不信三次開不出一個大!」
咕噥咕噥骰盅搖動的聲音沉悶入耳,砰的一聲,骰盅扣在桌面上。
再開,一二三,又是小!
周圍再次響起了吁聲。
而江寒整張臉都快氣炸了,瞪着王仲道:「王仲,王仲,這是怎麼回事?昨晚明明那麼好的運氣的!」
王仲道:「江少,我也不知道可能您今天運氣差了些,要不咱們別賭了?」
這句話頓時起到了反效果,江寒梗着脖子道:「不行!今天我非得把錢贏回來不可!周虎,你,去,去府里,把我放在床頭的銀票拿來!」
「少爺,要不還是算了」
「快去!」
江寒吼道。
周虎沒可奈何,只好出門去,沒一會兒,便取來一個箱子。
江寒打開箱子,裏面滿滿的銀票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