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凶
溫冉沒想到周祁梟還會問出來。
她她也沒發過脾氣啊!!
溫冉站在沙發上,咬着下唇,視線在周祁梟身上掃視。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哭,她今天哭太多了,這會兒哭不出來了。
溫冉餘光瞥了一眼,沙發夠大
她索性直挺挺的向後一躺。
吼?!
周祁梟還等着看溫冉發脾氣呢,哪知道小姑娘向後一趟?
真餓暈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周祁梟也沒心情逗她了。
猛地站起來,剛要掐溫冉人中,就看她眨着大眼睛。
對上他的視線,那小嘴就開始叭叭起來,「那就餓死我吧。我死後,不要七彩琉璃棺材,我們那早就不土葬了,就給我一個夢幻粉的骨灰盒吧,要貼滿鑽石,像大海那樣布靈布靈的」
周祁梟沒想到小姑娘還記得那七彩棺材呢。
聽着她說死這個事兒,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煩躁,語氣不由得又有些沖:「還藍色布靈布靈的,把我眼珠子摳下來給你黏上好不好?」
他說着,伸手利索的將美瞳拿下來,露出那雙藍色迷人的眼睛。
溫冉眨眨眼,又躺平了,嘆了口氣:「那太血腥了,就要你眼睛顏色的鑽就好了還有不要和別人說我是餓死的,太丟人了。」
溫冉說着說着,倒真給自己說傷感了,聲音也越來越小,「不過好像也沒有誰在乎我怎麼死的了」
周祁梟看着她蔫蔫的,一副沒人疼的小可憐樣。
他就算是再禽獸也下不去嘴了。
想到這兒,眼裏浮上一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俯下身,親了一口溫冉的額頭。
「好好好,你這真是超凶,我怕了行了吧!」說完,雙手架着溫冉腋下,將人給拎起來,「想吃什麼?有我在還能讓你餓死?」
溫冉沒想到周祁梟真妥協了?
她扶着他的肩膀站在沙發上,剛要往下跳,男人就順勢摟住她的大腿,把她給抱起來了。
男人一開口就是嫌棄,「溫綿綿,鞋都不穿就滿地跑,髒不髒?」
溫冉這才反應過來,拖鞋掉在門口了。
他們倆身高差的有點多,男人又是那種脫衣有肉的人,單手抱着她輕輕鬆鬆。
溫冉還晃了晃腳,男人抱她依舊穩如老狗。
「那你抱我去門口,鞋子」
「上臉了是吧?還真把我當坐騎一樣使喚?要不要抱着你溜一圈兒?」周祁梟說話的時候趁機捏了一下溫冉的臉。
溫冉憋了口氣,臉頰微微鼓起來,「那麻煩你幫我把鞋拿過來我」
「還想讓我給你穿鞋是吧?」周祁梟說完已經將人抱到了餐桌那邊。
他沒把人放下,就這麼抱着溫冉坐下去了。
溫冉坐上那肌肉繃緊的大腿,瞬間僵了後腰。
警惕的看向周祁梟。
大眼睛一轉,也不等他開口,就開口不停的說:「想吃酸甜口的,要是有鍋包肉就好了,嗯,不過這是在南州,這口味的可能沒有,那要是能有點本地特色小吃就好了,大晚上的,我也不好吃太多你應該吃過華國的食物吧?都倍兒好吃」
周祁梟單手撐在桌子上,看着窩在他懷裏的小姑娘。
這要是別人這麼跟他吵,他不把她腦袋擰下來,也得把那張嘴縫上。
可聽着溫冉絮絮叨叨說着家常,那綿綿如春雨的聲音好似能撫平所有煩躁。
這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他也是個普通人一樣。
周祁梟心裏冒出一個從未冒出過的疑惑。
家,是這種感覺嗎?
溫冉說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見男人還沒鬆口,她悄咪咪的抬眸看過去。
就見男人眼裏帶着淺淡的笑意,暖色的燈光好似柔和了他的眉眼。
看起來又迷人又危險,好像多看兩眼就會引她沉淪。
溫冉急忙錯開眼,臉頰有點不受控制的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