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一開始不知道郝順要問什麼,於是從廚房出來,但後面一聽是當年李文宣的事情,他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了。
「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聊了,你們走吧。」說完,何警官起身就回了廚房。
郝順和袁冰妍都沒想到,這個老警察會對當年的案子如此反感,但也說明一點,當年他突然離開警隊,一定是因為什麼隱情。
郝順只能隔着玻璃大聲道:「何警官,你知道嗎,當年那家舞蹈培訓中心隔壁的幾個男孩都失蹤了,你是不是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那些人都是活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走吧,別來找我了。」
何警官如此堅決,郝順也只能暫時先離開。
他們走的時候,何警官的老婆把郝順和袁冰妍送到門口,接着悄悄把郝順拉到一邊,輕聲道:
「當年的案子是老何的心病,別說你了,我問他都不說,不過我知道,當年他離開警隊好像也是被迫的。」
「被迫?」郝順問:「那意思是,他是被排擠出警隊的?」
「就算不是排擠,也不是他心甘情願,反正那段時間,老何經常在夜裏說夢話,說自己不配當警察,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知道他是為什麼離開警隊嗎?」
「阿姨,我們現在也在查。」郝順道:「不過謝謝你,等我們查清楚了,我會告訴你當年何警官離職原因的。」
二人回到車上,袁冰妍道:「看來他的離職,和李文宣的案子的確有關係,還說自己不配當警察,我記得當年李文宣的屍檢報告是他出的,上面寫的是沒有他殺的跡象,難道是因為他做了假,然後過不了心裏這關才選擇辭職的?」
「很可能。」郝順點點頭:「之前鄒姐說,他師父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肯定是因為他迫於壓力,更改了屍檢報告,所以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警察這個職業,最後只能選擇辭職。
還有,剛才他說那幾個失蹤者是活該,這也證明了我們的猜想,李文宣身上肯定有被人傷害的痕跡,絕對不是單純的自殺這麼簡單。」
如此分析下來,袁冰妍也很是驚駭。
李文萱被那幾個孩子欺負而自殺的可能性已經是越來越大了。
二人回到國安,郝順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是蕭鼎坤的母親,你能來我家裏一趟嗎?」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您是蕭鼎坤的媽媽?」郝順也是一愣,沒想到受害者的家屬居然親自來電話了。
「對,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我的地址是北江區國匯山A區18幢,門口的保安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可以直接開車進來。」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郝順和袁冰妍面面相覷:「市長夫人居然親自找我?」
二人趕緊驅車前往北江區國匯山。
國匯山是北江區知名的富人社區,當然也住了不少的達官貴人,郝順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蕭市長住這個地方。
當然,這些信息應該都是嚴格保密的。
郝順駕駛着奔馳警車很快就來到了小區門口,對方一聽是去18幢,二話不說立馬放行。
「看這保安的樣子,好像也知道這18幢住的是誰。」袁冰妍道。
「那是肯定的。」郝順道:「這年頭,看門的態度都是見人下菜碟,有權有勢的對你點頭哈腰,你要是個送外賣的,那臉色完全不一樣。」
「你這句話,直接得罪了一個行業。」袁冰妍笑道。
郝順也是苦笑道:「我可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些傢伙都是勢利眼,世界就這樣,沒辦法。」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就到了18幢門口的停車位,郝順拉開車門下車,才看到這裏居然是臨湖的,這種大別墅比自己租的那套的確好了很多,估計怎麼也得好幾千萬吧。
當然,人家這都是用正當收益買的。
據說前幾年蕭副市長出了一本書,定價200多,一下子就賣了上百萬冊,光是稿費就拿了三四千萬。
郝順走到門口,敲響了房門。
沒一會,一個六十來歲的保姆來開門,看到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