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鬆開,快點鬆開!」
他們壓根不敢碰陸朝朝,但凡一碰她,立馬咬的更厲害。
「嗚嗚嗚,祖父祖母,爹娘救命啊嗚嗚嗚嗚嗚%」小胖子哭的撕心裂肺,小臉煞白,哪裏還有方才的囂張。
蕭國舅冷汗直掉。
「她沒帶侍從嗎?讓他們把人分開!」我的孫兒,我的孫兒啊。
「她一個人來的!」鄭氏抓着手帕抹淚。
「乖孫乖孫啊,我的乖孫」鄭氏哪還有方才的得瑟,心痛到了極點。
反倒是陸朝朝。
聞見空氣中的屎尿味兒,嫌惡的反胃。
乾嘔一聲。
一鬆口,奴僕立馬將蕭禹航從口下拖走。
「啊,我的耳朵要掉了,我的耳朵要掉了。快杖斃她,杖斃她!」蕭禹航哭的泣不成聲,身上屎尿都嚇出來了。
耳朵耷拉在一側,觸目驚心。
她牙齒還未長齊,可她力氣大啊,又尖又細的牙,直接將耳朵肉貫穿。
「啊啊,好痛好痛。祖父,我要痛死了,我的耳朵還在不在?耳朵還在嗎?祖父,把她杖斃!」蕭禹航聲音嘶啞,瞧見陸朝朝便渾身打哆嗦,儼然被打怕了的樣子。
蕭國舅和鄭氏心痛的落淚。
「太醫,太醫死哪裏去了?還不快滾來看看我的孫子!」鄭氏破口大罵。
「陸朝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孫子!他不過與你玩耍,他力氣大了些,你怎麼就咬斷他的耳朵啊?!我要入宮,我要面見聖上,我要見太后!」鄭氏聲音尖利刺耳。
眼中怨毒不已。
陸朝朝雙手插兜,吐了一口血,對方的。
「去唄。」
打輸了叫家長,呸,不要臉。
陸朝朝才不怕打架。
她看似軟綿綿的小手指戳了戳桌子,霎時出現個窟窿。
又偷偷拿茶盞擋住,心虛
她在修真界,從一介孤女混到修真界大能,她怕誰?
她出發討債時,就故意屏退護衛。
帶着大人,那可打不起來。
早在蕭禹航進門時,她就聽到腳步聲。
嘿嘿
她摸了摸額頭,看着嚇人,實際就破了點皮。
哼。
把蕭家的心肝寶貝打一頓,夠他們心疼好久。
她遺憾的摸了摸牙齒,可惜沒長齊,不然能給他耳朵撕下來。
太醫匆匆進門,此刻也不由震撼:「幸好牙未長齊,若長齊,只怕耳朵要生生咬下。」
是個,狠人啊。
「即便如此耳朵」太醫斟酌良久。
「即便如此,耳朵也難以復原。將來只怕身有殘缺。」這耳朵,只能耷拉着。
鄭氏差點暈厥過去,她緊緊攥着太醫:「太醫,蕭家可是皇親國戚。世子怎能身有殘缺?!太醫,你想想法子!」
太醫面露為難之色。
「毀了,毀了,陸朝朝,全被你毀了!」
「我要撕爛她那張臉,我要殺了她!她害了我孫兒,害了我孫兒啊!」鄭氏當真氣懵了,當即就要上前打她。
蕭國舅亦是氣得頭皮發麻,面上猙獰恐怖。
但陸朝朝一歲半,她不懂事,他還能不懂事嗎?
除非,蕭家想徹底被陛下厭棄。
「攔住她。」
當即讓人攔住鄭氏。
陸朝朝老神在在,她就說嘛,大人好面子。
打個架都嘰嘰哇哇。
看不順眼,打死拉倒。
反正她心頭這口惡氣出了。
「你傷我蕭家世子,此事不能這麼算了!老夫這就進宮,請陛下為臣做主!」蕭國舅森冷的目光看着她。
看着陸朝朝仿佛是個死人。
陸朝朝抹了把血糊糊的嘴。
她就說吧,大人虛偽好面子。
有大人,就打不起來。
蕭國舅被她眼神氣的血氣上涌,為什麼她的眼神充滿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