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還未反應過來。
陸遠澤便沉了臉色。
「晚意,怎麼回事?」
顧翎神色有些受傷:「晚意,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他想要伸手,陸晚意卻是驚慌失措的往後一側。
直接躲開他的手。
「大哥,大哥,顧翎打人。顧翎他打人!我要和離,我要和離!」陸晚意哇的哭出聲來。
這半年,她活在地獄裏啊。
剛嫁過去三日,顧翎溫柔體貼,她別提多開心。
甚至暗恨許氏,擋着她嫁給好男人。
誰知才過半個月。
顧翎某一日喝醉回府,那一日,他讓自己脫得乾乾淨淨,用藤條抽她。
打的她死去活來。
酒醒後,就抱着自己認錯。
後來,她回府求救。
許氏卻請了顧翎來接她回去,之後,顧翎便不再打她。
但
「他打你了?傷在何處??」陸遠澤眉頭狠狠一凜。
陸晚意哭聲一滯,她死死的咬着下唇,自從那次被接回府。
顧翎便不再打她,但
她無法啟齒。
她的傷,皆在無法示人的地方。
全因許氏那一句,她的臉面乃侯府臉面,狀元郎還是顧忌着些。
都怪許氏。
「大哥,都怪許氏。都怪她!是她,是她指使顧翎打我的!」陸晚意哭着大喊。
許氏站在一側,一臉茫然。
「晚意,你這話好沒道理,你怎能胡亂潑髒水?」
「我將你疼的如珠如寶,比親生兒女都不差。顧公子身有才學,但家世清貧,我害怕顧家委屈你。當初你看上顧公子,我還攔着你啊。」
「是你和母親執意要嫁。如今,怎麼怪上我了?」許氏捏着手絹,低頭拭淚。
「我疼你十幾年,你竟如此冤枉我。」
許氏眼眶發紅,一副心寒的模樣。
陸遠澤對此事有印象,此刻看着陸晚意的眼神極其不悅:「晚意,你這是做什麼?」
「顧公子是你自己看上的!」
「你倒是說他傷你哪兒了啊?」陸遠澤不由發怒。
老太太上次見過陸晚意受傷,心中知曉陸晚意受了委屈,此刻抱着她哭作一團。
「侯爺,顧某真的不曾虧待晚意。」
「晚意自嫁進門,便掌管中饋,整個顧家都是她做主。」
「便是顧某無意犯了錯,都要罰跪的。」
「整個顧家都知道。」顧翎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晚意下嫁顧家,本就委屈。顧某怎麼捨得打她?便是晚意性子驕縱了些,顧某也是疼着寵着的。犯了錯,晚意讓顧某下跪,顧某便下跪,從未忤逆過她。」顧翎神色受傷。
陸遠澤一聽,就來了火氣。
「讓你說傷在哪兒,你又不吭聲。」
「你在家驕縱也就罷了,怎麼嫁出門,還如此不懂事?」
「顧翎是朝廷命官,上跪父母,下跪君王。怎能給你下跪?」陸遠澤頓時怒斥。
陸晚意抽抽噎噎道:「每次都是他傷了我才下跪的!」
可偏生,傷的部位,她說不出口。
許氏看了她一眼:「不如,給妹妹請個醫女?」
陸晚意猛地後退一步:「不不不,不要醫女。」
顧翎瘋咬她的地方,她哪裏敢給醫女看。
此事一旦傳出去,那般驕傲的她,只怕比死了還難受。
許氏不由搖頭:「妹妹,咱們疼你寵你,可你也不能胡亂潑髒水啊。顧大人是朝廷命官,你會害了他的。」
「你說他打你,又不說傷勢,又不許醫女看。」
「鬧着就要和離。你將陸家臉面置於何地?」許氏不由帶出幾分嚴厲。
「侯爺正想要升遷,你可別敗了侯府名聲。」許氏嘆了口氣。
陸遠澤當即眼神變了幾分。
他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