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秦健愣住了。
「你是說,我的保慶兄弟,他他還活着?」
「我們調查了,死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他這個月一號那天,在淀水區殺了三個人,搶了手機電腦等一些財物,此人現在十分危險,所以才來找你配合我們。」
聽到這句話,秦健十分震驚。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讓他跟我一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此刻的秦健十分自責,他臉上的表情也很難受。
「聽你這話,張保慶走上吸毒這條路,的確和你有關了,對吧?」
對此,秦健並沒有否認,他回答道:「張保慶是我的好兄弟,歌舞廳是我和他一起開起來的,因為我這個人有胃病,所以不能喝酒,但很多客戶老闆,都得需要我們陪酒,所以張保慶為了幫我,就去一杯又一杯的灌酒陪客戶,在他的幫助下,我的歌舞廳熟客越來越多,生意也越來越好。」
「但好景不長,因為我們第一次搞娛樂場所,消防方面沒有設置到位,有一天晚上,客戶過生日,生日蠟燭點燃了氣球,引發了火災,將歌舞廳燒的乾乾淨淨,燒傷兩人,重傷一人,但我們也因此損失慘重,不僅把我父親給我的啟動資金全部虧進去了,還欠了一大筆錢。」
「我萬念俱灰,想着一死了之,但張保慶讓我不要氣餒,他說只要咱們人還在,就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為了重新把歌舞廳開起來,張保慶去幫我找老闆拉客戶,就在這個期間,他認識了一個人,這個人叫趙東強」
聽到趙東強三個字,葉默一下子愣住了。
此人就是當初他和林萱葉小雨三人抓獲的超級毒梟。
現如今,趙東強的集團早已經覆滅,以他為首的犯罪頭目,也已經全部槍斃。
但張保慶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能和趙東強認識。
趙東強即便是想要走貨,也不可能自己親自出來走。
說白了,張保慶能認識趙東強身邊的一個保安就已經很牛了。
但葉默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讓秦健繼續說下去。
「後來呢?」
「後來,聽張保慶說,他從趙東強那裏,要到了三十萬的投資資金,但歌舞廳開設的地點,必須聽趙東強安排,沒多久,張保慶也不知道走的什麼路子,反正就幫助我把歌舞廳又開起來了,可歌舞廳剛剛搞起來,就聽說趙東強因為販毒被抓了,而張保慶,也染上了毒癮被送去了戒毒所,我到處打聽,花了不知道多少錢,就是不知道他被關在了哪裏,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去年,那時候他渾身都是傷,瘦的已經不像是個人。」
「我倆抱在一起大哭一場,我把他帶到我家裏,給他做好吃的,給他買貴衣服,我說,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那晚上直接給了他十萬塊,我倆一起喝酒,憧憬着以後的把事業做大做強。」
「但是第二天一早,張保慶就走了,十萬塊他也沒拿,只給我留了一封信。」
聽到這裏,眾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大家都認為,張保慶是個兇殘至極的人,連葉默都恨不得抓到他直接把他槍斃。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有着這麼一段過往。
「信裏面怎麼說?」
「他在信中說,我現在有家有室,幾個女兒剛考上高中,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繼續和我在一起,只會連累我,他讓我好好生活,不要找他,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那封信,還在嗎?」
「當然在,我一直保存着的,我這輩子就想着再見到他一次,不管出了什麼事,兄弟倆一起扛,但他一直躲着我,直到上個月,我才知道他去世了。」
「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他死了,你為什麼沒去看?」
「我去看了,我跪在他的墳前,我想要把土挖開,再看他一眼,但張保慶的哥哥不讓,他還打了我一頓,我最後給了張保山兩萬塊錢,他才讓我走。」
聽到這句話,葉默等人瞪大了眼睛。
這些事情,張保慶的哥哥,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