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蒼虛看向曲庭嫵,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就因為他們是螭王府的侍衛,你都不願正眼瞧一下麼?母親,您可真會為難兒子。」宮蒼虛的侍衛卻是受寵若驚,不願讓宮蒼虛包紮。宮蒼虛原本就沒幹過這種活,傷口包得像被狗撕咬過一般。
宮臨頓了一下說:「孤跋宇沒這麼快,那便是緱修吾的手下。」墨寧皺了一下眉頭:「不像是。昨夜,庭嫵受了暗襲,緱修吾竟然出現了,還殺了幾個人。」
「難道是殺人滅口?」宮臨道:「不對。昨夜和今夜的刺殺,難道出自同一人?這小姑娘是招惹了什麼人嗎?」
墨寧一笑道:「不可能,曲施的女兒,一生跟母學醫救人,偶爾學武術防身,就是要招惹什麼人,也是沒有機會的。」宮臨笑着說:「你調查過她?」墨寧想起自己為何要查庭嫵,不禁神情一斂:「在下只是偶然得知。等下問一問庭嫵自己才好。」眼神間一時有些躲閃。宮臨意味不明地一笑。
緱修吾面無表情地看着受傷回來的黑衣人。楚卉盯着受傷的他們,道:「得手了?」「沒,沒,沒有。她身邊的人太厲害了。」有人害怕地回答到。楚卉呵呵一笑:「三十個人,只剩5人回來,還沒得手,你們竟是廢物麼?」
緱修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可不就是廢物麼?」楚卉看着緱修吾,氣不打一處來:「還笑,若不是你,昨晚便已經得手了。何來今晚的麻煩?」「是,我看中的女人,又何曾活得過當晚。只是她例外。」緱修吾輕鬆地說着。楚卉氣得臉都青了。
緱修吾望着星海穹頂:「真是有意思,楚卉竟殺不了你?好樣的。我看上的女人就該是這樣的。」「緱修吾,你!」楚卉氣得咬牙,「你可還記得你是?」「皇子,天下自然是我的。至於大妃,怕是要換人囉。」緱修吾帶着笑意看着楚卉。楚卉倒也被氣笑了:「那也得她活得到那一天。」
夜色茫茫,現場已經被侍衛們清理過了,經過一場血戰的四野變得連蟲鳴聲都停止了,破爛的營帳不能再用了。庭嫵坐在重新燃起的篝火旁,一陷沉思:「從昨晚起,連遇兩場刺殺,我這是和誰結下的血海深仇?」
宮蒼虛拿出一件紅白相間的斗篷遞給庭嫵:「夜深了,冷,姑娘披上吧。」正巧,墨寧從營帳中找出了先前給庭嫵的斗篷,又看了一下蒼虛手上,竟然是一樣的。宮臨一看愣了一下,道:「這京城裏最貴的狐毛斗篷竟都在這裏了。」
庭嫵中看了一眼宮蒼虛,便朝墨寧走了去,從墨寧手中接過斗篷披上。宮蒼虛低頭看着手上的斗篷,寂靜無語。墨寧輕聲問道:「姑娘連續兩晚遇刺,可知為何?」庭嫵搖頭說:「我亦不知,這些都是什麼人?」「匈奴人,從身手、兵器、體態可以看出,這是狐都草原上的猛士。」墨寧的眼眸暗了暗,「姑娘可有冤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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