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嫵道:「動作輕點,他們受了傷,很疼的。」那此受傷的匈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庭嫵道:「不用害怕。若你們不再害人性命。我便幫你們治傷。」說着,便俯下身子包紮傷口。
那些被面髓蟲啃噬着的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料庭嫵的針法讓他們驚愕不已,不過轉瞬之間,他們已與常人無異。庭嫵對着他們說:「幫幫我,幫幫他們,帶他們回家。」那些驚異地說:「不抓我們,不殺我們?」
寧忠道:「雲疆城沒糧食,養不活,走吧。」那些被救的人聽罷,激動得涕淚具下:「我們都是有妻兒、父母之人,本以為必死無疑,竟沒想到還能撿回條命。謝姑娘救命之恩,謝將軍不殺之恩。」寧忠道:「要謝,就謝原國國柱將軍,是他不殺你們,往後少與他為難。」
一行人看着城頭凜凜而立的墨寧將軍,英姿雄武,有如天神生輝,朝着城頭便拜:「謝國柱不殺之恩。今日方知原佑軍不敗之由。我們從此解甲,不染戰事。」寧忠道:「走吧,走吧,小心又被面髓蟲咬。」一行人方才四散而去,竟無一人再回狐都軍營。
奚月道:「庭嫵天生一副慈悲心腸,真是像極了她。」墨寧道:「像誰?你的故人?」奚月道:「你也像。你們真是像極了。所守,不過是蒼生安寧。」墨寧道:「為何是你們?」
奚月道:「他們為拯救天下蒼生,抽筋剝骨凝髓,以身封印邪魔,不惜道消身隕。他們本是伉儷清影,相愛入髓。」奚月說着落下淚來,那傳滿神魔妖界的故事讓奚月如此心傷。墨寧道:「他們死了?」
奚月道:「你們和他們很像。」說完,便倉皇離開,眼前浮現的是月藥谷內墨寧給眾人分發衣物、零食的情景,是墨寧冷拒自己的愛意的情景。墨寧看着奚月落寞的背景:「你很寂寞,也很悲傷,為什麼?」
緱修吾回到孤都宮。緱嘎辛異常高興:「修兒,你終於回來了。來,來,來,為父瞧瞧。」緱修吾邪魅一笑:「父汗,修兒遣人送回東西,你可喜歡?」「喜歡、喜歡,跟為父飲兩杯。」緱嘎辛拉起緱修吾便往帳篷內走去。
緱修吾看了一眼神情不悅的孤跋宇,笑着說:「大哥,走,喝酒去。我可是把你妹妹帶回來了。」孤跋宇笑着說:「倒是多謝王弟了。」楚卉確實是狐都草原上的第一美女,許久未見的緱修吾抬頭望去,還是被楚卉的美貌給驚呆了。
楚卉跑了走去,甜甜地叫了一聲:「大哥。」孤跋宇笑着說:「哥哥給存了許多好看的首飾,等下記得去拿。」楚卉嬌媚一笑道:「奴家謝過大哥。」孤跋宇指着一匹純白油亮的馬說:「當年,你去原都時,它才剛生下來。你說你是她媽媽,如今我幫你把兒子養大了,喜歡麼?」楚卉哈哈一笑,眼眸生輝。孤跋宇咽了咽口水。
一巡酒走完,歌舞生香。緱修吾眼前浮現的卻是庭嫵的一顰一笑,不覺間走神。緱嘎辛道:「修兒,你明日趕往斷魂崖,趁着墨寧在雲疆,我們都要去打打秋風。」緱修吾趕緊道:「父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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