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看着庭嫵的笑,只覺得整顆心都跟着恍動起來,靜靜地走過來,在庭嫵額上親了一下:「將軍夫人,謝謝你維護我的顏面,等我。」庭嫵看着墨寧,看着墨寧的眼睛的自己,心蕩了下,踮起腳,親了下墨寧的臉:「小心,有事,回來告訴我。」
墨寧點了點頭道:「好。等我。」庭嫵道:「我,我等你。」聲音小得連自己也聽不到,墨寧卻聽到了,笑着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庭嫵白了墨寧一眼:「我說,我和寧庭等你回來。」墨寧眼眉一挑:「你說的不是這個,你是說『你等我』。」庭嫵的臉一下就紅了。
墨寧捧起庭嫵的臉,慢慢地靠近,兩人都聽到了彼此心跳的聲音。陽光斜透過樹間,照在輕吻着的兩人身上,感受着兩人火熱的氣息。許久,墨寧才鬆開,把庭嫵擁在懷裏,在庭嫵耳邊道:「我總覺得你我緣分匪淺,總覺得你我已經歷盡滄海桑海,總覺得這蒼茫世間,我想要守護的唯有你。」
庭嫵臉上微紅,轉身看着墨寧道:「不知道為何,自從看到你,我眼裏、心裏便只有你。」墨寧聞罷,內心震動,眼裏氤氳出水霧,摟着庭嫵的手不禁發抖:「庭嫵,我好像等這句話,等得太漫長了。」庭嫵有些驚疑地看着墨寧,撫着墨寧的臉道:「你不相信?」墨寧一把將庭嫵摟在懷裏:「不,我相信,我只是太激動了。」
寧庭走了過來說:「娘親,你眼裏、心裏只有爹爹,那寧庭怎麼辦?」庭嫵蹲下撫摸着寧庭的頭說:「當然也有小寧庭呀。」寧庭聽,長長地吁了口氣:「我還以為娘親又要撇下寧庭了。」庭嫵聲音輕柔地說:「怎麼會呢?」寧庭眼裏卻盈起了淚水:「娘親從那鼎上跳下去,就沒想過寧庭會沒娘親嗎?」
庭嫵吃驚地看了一眼墨寧:「你把我掉下懸崖的事同寧庭講了?」寧庭卻哭着說:「不是懸崖,是一個大鼎。」寧庭的哭聲讓庭嫵心裏不安。墨寧撫着寧庭的頭說:「寧庭不哭,寧庭不是說要保護娘親的嗎?爹爹有事要忙,你陪着娘親煉凝香丸,要保護娘親不受打擾,好不好?」
寧庭:「當然好,只要能呆在娘親身邊,當然好。爹爹,你可要小心。」說着,從懷裏掏出小囊袋,塞到墨寧懷裏,還輕輕地拍了拍:「爹爹,你要隨時帶着凝香丸。寧庭怕爹爹受傷。你若是不受傷,娘親就不會從鼎上跳下去了。」
庭嫵和墨寧再次目光碰撞,吃驚、疑慮、擔憂掠過心頭。庭嫵摟着寧庭:「寧庭,不怕,再也不會了。娘親再也不會丟下你的。」寧庭不再說話,只是把頭埋在庭嫵懷裏,小肩膀輕輕地聳動。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庭嫵朝着墨寧使了個眼色。墨寧轉身消失在了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里。
慧集殿內,宮虬看着桌案上的玉配,迷惑地看了一眼洪公公:「這玉配從哪兒來的?」洪公公道:「皇上,您忘了?昨天那影衛一回來,您說了句『太讓我失望了』,便將他下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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