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墨寧立在半空?」緱修吾陰鷙地看着孤跋宇,「你胡說,墨寧早就化成一縷青煙,散了!」孤跋宇道:「二弟,你就別做夢了,墨寧可沒那麼容易死,當年狐都草原那場血戰。蒲思柳、宮再敘、狐都三方設局,天傾冰洪,都沒能要了他的命。你把他關在牢裏,用什麼藥粉就弄死他了,你開什麼玩笑。」
緱修吾被孤跋宇鄙視的神態氣噎了,並天沒吭聲,並晌道:「要麼,你試一下。」孤跋宇跳起來:「你喪心病狂,我是你大哥。」說完,就走了。緱修吾盯着孤跋宇露出陰寒的眼光,眼裏滑過些什麼:「大哥,呵呵,墨寧,也許你還真沒死,命可真夠大的。可是,你不死,怎麼可以呢?」
墨寧站在螭王府前,面色寒涼,沉着嗓子喊道:「叫宮蒼虛滾出來。」擋着的門衛使了一個眼,另外一人趕緊往深宅走去。宮蒼虛滿面春風地走來,一臉吃驚的模樣:「啊呀,墨寧竟沒死。」
墨寧道:「庭嫵會讓我死嗎?」宮蒼虛心裏被刺了一下:「喲,情深。可是庭嫵重傷,你在哪裏呢?」墨寧道:「庭嫵呢?你帶她出來,否則我就硬闖了。」宮蒼虛心想:「你要硬闖,我還真攔住,如今我這身份在太后眼裏怕是狗屁都不是。」嘴上硬氣道:「庭嫵受傷,不方便見你。」墨寧寒道:「那就方便見你?」說着,就往裏面走去。
侍衛要擋,宮蒼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便退下了。一個大夫背着藥箱出來,墨寧一把拎住:「你醫治的人在哪裏?人如何了?」那大夫被墨寧嚇得瑟瑟發抖:「老夫,老夫,盡力了。」
墨寧一把扔開大夫,眼神淬出冰來:「還不帶路,是要讓我把螭王府翻過來嗎?」宮蒼虛說道:「這螭王府本就是庭嫵的。」墨寧心裏一咯噔,一把揪住宮蒼虛:「此話何意?」宮蒼虛面不改色,眼裏甚至有一絲真誠:「字面意思。」
「不要,墨寧,不要,寧庭、寧庭!」昏迷多日的庭嫵突然大喊了起來。宮蒼虛一把推開墨寧,往屋裏衝去。墨寧的身形卻早一步站在了庭嫵床前。
此時的庭嫵眼角的淚像水一樣流出,「寧庭,我的兒子。嗚嗚。」昏迷中的庭嫵竟在楚里哭出了聲,在不停地掙扎,想要伸手接住寧庭,夢魘里,剛生下的粉嫩的寧庭在旁看着庭嫵笑,轉眼,就見渾身是血的墨寧把寧庭抱在心口跳下了熊熊燃燒的泰衡鼎。
墨寧心如遭重錘,心中發酸,趕緊抱住庭嫵,輕輕地安撫:「庭嫵,你怎麼了,好了,墨寧在,墨寧來了,別哭。」說着,墨寧也掉下淚來。宮蒼虛沒有見過如此的墨寧,心中百感交集,呼吸不暢,只能走到屋外:「為什麼,為什麼?庭嫵夢喊的是墨寧,哭也是為墨寧。為什麼不是為我。」
庭嫵漸漸地平復下來,隱隱地啜泣還在。墨寧的眼淚一滴滴滑落:「對不起,庭嫵,是我沒用,沒保護好你。是我沒用。」墨寧守着庭嫵,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宮蒼虛進來,看到墨寧已經在為庭嫵沐面,細膩輕柔,如拭珍寶。墨寧輕輕地說:「庭嫵,我這就帶你走,我們去墨陽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搶走你,無論是宮蒼虛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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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