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翻看到的是一本畫冊,墨寧每看一頁,都覺得無比驚訝,那就是自己在玉雪神隱山教庭嫵玉雪十式的畫面,太不可意議。墨寧看到最後,右下角寫着一行字「玉雪十式完」,然後是兩個紅色的印章——「太古印」「蓼窕印」。看着這兩個印,墨寧仿佛看到太古和蓼窕相視一笑,輕陽拂面的情景;又仿佛看到自己和庭嫵的相視一笑,情意隨風輕漾的情景。
青末拿着畫軸來給墨寧看,看到墨寧正瞪着眼看着眼前的畫卷,湊過頭去一看,說:「墨寧,你把在玉雪神隱山教我的玉雪十式全都畫下來了,畫得可真像。」青末完全忘記了剛才兩人是怎麼進來的。
墨寧放下畫卷,看着青末說:「青末,結界是你我合力打開的,以前我從末進入。」青末眼皮一跳,吃驚地看着墨寧,再次仔細看畫卷,說:「是她,不是庭嫵,你看這衣着。」
墨寧定下心,再一細看衣服、頭飾,畫上確實不是自己和庭嫵,說:「是蓼窕和太古。」然後指着畫冊上的結尾處的印章。青末也把手中的畫卷放在地上,拿出最後一卷,說:「你看,『蒼虛印』。」
兩人徹底地傻住了,呆着坐下來,許久不曾開口,感覺掉入了一個漆黑的洞中。青末說:「這三界之中,竟然有這樣奇巧的事?」「不可能,可能隱藏着什麼,我們並不知道?」墨寧說,「太古、蒼虛、蓼窕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太古是主神,和這蓼窕當是有情人。那蒼虛為何說蓼窕是他的,每次都說讓你等他,你和蓼窕之間有何聯繫?」
青末想了一下說:「蒼虛應該是說讓庭嫵等他,庭嫵和蓼窕長得一模一樣,都有月藥神息,而且蓼窕的玉雪扇認庭嫵為主,兩人都是戰神。」墨寧看着青末說:「你的意思是庭嫵是蓼窕,而我是太古。」話音一落,兩人驚得彼此往後退。
青末心裏暗暗地想:「蓼窕和太古是有情人,那神庭合歡谷的合歡樹下,蓼窕口裏深情呼喚的一直是太古,兩人魚水情深,自是心愿達成,神仙美眷,神生圓滿。那樹後的是誰,樹後的那個人分明就是畫冊上的太古,那他為何要掩面痛哭傷心絕望?那覆蓋在蓼窕身上的男子是誰?為什麼他也長着和太古一模一樣的臉?蓼窕深愛着太古,難道她認錯了人?」
青末驚地站起來,盯着蒼虛、太古、庭嫵的畫像看,腦袋生生地疼。「噝」青末扶着腦袋疼得直抽着冷風。墨寧趕緊站起來扶着青末坐下,着急地喚青末說:「青末,青末。」青末的腦袋絞痛,根本聽不見墨寧的呼喚,眼前開始模糊,媚術幻境中看到的情景再次浮再在眼前。
女子雙眼輕闔,嫵媚迷離,口裏輕輕地說着:「太古,太古,我愛你,需要你,你不要離開我。」男子低俯着,親吻着女子的脖頸,喃喃地說:「蓼窈,我愛你,不能沒有你。」男子的神情,陶醉,滿足,眼角卻流露出一絲陰冷,甚至當男子的目光投向前方時,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合歡樹的搖動這一時間讓青末看得異常心煩,心如刀絞。
那個站在大樹後男子滿臉淒傷,淚水流成了河,順着掩面的手指縫流下,慢慢地靠着樹幹滑坐在地,口裏悲傷地喃喃地念着:「蓼窕,你終究是選擇了蒼虛,為什麼?我深愛你,你深愛我,難道你是騙我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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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