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德聞言一怔,旋即連忙保證道:「還請公爺放心,卑職一定嚴加管束,若有明知故犯者,一定從嚴從重懲處,絕不會誤了公爺的大事!」
聽到段有德這般表態,趙昊很是高興:「州牧大人乃是從一品,無需自稱卑職。」
段有德連忙道:「公爺此來欽州,乃奉陛下鈞命,總理一切事物,有德亦歸公爺驅策,一切以公爺馬首是瞻,自然要稱卑職。」
趙昊對這個段有德,感觀相當不錯。
看着順眼,說起話來聽着也順耳。
倒是不錯。
趙昊擺擺手,道:「段大人,飯食準備好了嗎,我可是餓的不行了!」
段有德連忙道:「哎呀,光顧着說話,倒是將吃飯的事情忘記了,公爺,還有諸位,快裏面請,酒宴都已經備好了。」
說着,連忙朝趙昊做出個請的手勢。
不得不說,這欽州的風土,跟帝京那邊,就是差別很大。
這園子的設計,就可見一斑。
帝京那邊的風格,是大開大合,偶有特別,展現的也是素淨典雅,寬敞堂皇的路數。
反觀這裏,就不同了,設計上仿佛要把每一處空間都有效的利用起來。
但是,又能充分的展現出什麼叫做錯落有致,完全不會給人以擁擠的感覺。
每一處佈景,都是相得益彰,不管是近距離的感受,還是遠距離的觀瞻,都能給人以渾然一體的感覺。
往前走了一陣,出現了一片花園假山,清澈的水流從假山上流淌下來,落入到一大片花池中。
就在假山的不遠處,有着一座典雅的亭子。
亭子裏面,是一張八仙桌,亭子之外,則是站立着一水的高挑女子。
這些女子,每一個都相當的好看,而且給人一種很強的親和力。
看到這番佈置,趙昊目光閃爍,不由掃了旁邊引路的段有德一眼。
兩人入座,段有德親自給趙昊斟酒。
「公爺,這是兩種酒,一種,自然是您發明出來當世第一的乾酒。」
「另外一種,是我們欽州這邊的土酒,也沒有個什麼名字。」
「但味道也算有幾分特點,公爺可品嘗一二。」
趙昊微微點頭,道:「段大人坐吧,我想請段大人為我介紹一番,礦場那邊的情況。」
段有德連忙道:「公爺酒沒有飲一樽,飯菜還沒有吃一口,就迫不及待的談起了公事。」
「這份時刻為國謀事之舉,當真是讓人欽佩,和公爺相比,卑職實在汗顏。」
趙昊當即擺擺手:「段大人謬讚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段有德見狀,便立刻知道,趙昊不喜歡聽這般恭維的話語了。
當即面色一整,將手中的酒壺放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公爺,目前我們有三座礦場,其中一大兩小。」
「三座礦場,從東到西,幾乎算是在一條線上。」
「最東邊,也就是距離我們府城最遠,距離大概在三百里以上。」
「那也是三座礦場裏面,最大的一個,目前常年有礦工超過一萬五人。」
「剩餘的兩座礦場,規模上來說相差不多,常年有採礦者五千人以上。」
「這三座礦場,每年產出的生鐵,佔據我們大乾所有鐵產量的六到七成。」
「約莫五萬斤。」
聽到這個數字,趙昊是既驚訝又不驚訝。
三座礦山,所有礦工加在一起,應該有三萬人。
但是,日夜不停的開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開採出來的礦石,竟然只能煉出五萬斤生鐵。
這個效率,簡直沒誰了。
在不算任何浪費的情況下,按照每把刀五斤來算。
一年的全部產量,也就勉勉強強能打造一萬把刀。
連一點富餘都沒有。
刀斷了,卷了,連修復的鐵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個產量實在是太低了一些。
當然了,這個低效率,體現在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