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裏面,只有一些細微的小孔用來透氣,卻無法通過這些小孔看到外面。
趙昊在裏面也只能弓着身子,完全直不起腰,這個動作別提多難受了。
隨着馬車行走起來,不斷顛簸,趙昊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同時對於卓雅那個三哥,也詛咒了幾萬遍。
這個狗揍,以後有機會肯定弄死那傢伙。
從他被關進地牢,再被塞進囚車裏面之後,就沒再見過卓雅。
「也不知道那娘們兒咋樣了。」
「算了,老子都這樣了,還想她干毛線!」
「要不是這娘們兒,老子也不至於遭這個罪!」
馬車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就有人打開囚籠,給他往裏丟了些乾糧還有一袋水。
趙昊頓時大喊道:「老子要撒尿,讓我下去!」
士兵卻根本沒有搭理他,非常乾脆的就又關閉了囚籠。
趙昊嚇得猛然一縮脖子,不由悻悻的道:「好,算你們狠!」
摸黑抓起水袋,打開喝了幾口,然後又噎了一口非常考驗牙口的乾糧。
沒過多久,馬車繼續上路,趙昊則是抱着雙腿,不停在囚籠里撞一下這邊,又撞一下那邊。
就跟踏馬的真跟被封在棺材裏了一樣。
就差外面有人喊躲釘了。
只不過,他現在的待遇還不抵死人呢。
死人裝棺材,那起碼還能把腿伸直了。
又走了不知多久,馬車再次停下,這回乾脆沒人來開他的囚籠了。
他的腿完全直不起來,都已經麻木的不過血了。
實在忍不住之下,趙昊開始砰砰的敲擊囚籠,但卻沒有一個人理他。
趙昊一邊敲一邊喊,喉嚨都沙啞了,可還是無濟於事,一個人都沒來。
趙昊實在敲累了,也喊累了,也就只好放棄了。
這次休息的時間落差,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然後才繼續上路。
大約一連三四天,趙昊就沒有出過囚籠。
就連小便,都是在囚籠裏面解決的。
至於大便,也虧得是就咬了些乾糧,根本沒有。
但是,此刻的他已經全身毫無力氣,雙腿都徹底沒有知覺了。
這個時候,囚籠才又被人打開,兩個人過來,稍微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後,將他從裏面提出來,狠狠丟到了地上。
看着他無比狼狽的樣子,一眾士兵頓時哄堂大笑起來,都紛紛過來圍觀。
有些人還用腳來回踹他的肩膀,把他當成了狩獵回來的獵物,亦或者當成了陀螺。
趙昊則是低着頭一言不發。
任由這些人玩。
但是,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和恨意,已經徹底飆升了起來。
只要有機會,這些人,還有卓雅那個三哥,他都要徹底弄死。
這些人玩了一陣,見趙昊連聲都不出,也就逐漸失去了興趣。
紛紛聚在一起,圍繞着火堆喝起酒來。
折騰到了半夜,除了守夜的士兵外,剩餘一半的人都開始了休息。
趙昊則是坐在一邊,緩和着雙腿知覺。
等到天亮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好了一些,可肚子還在嘰里咕嚕的亂叫。
身上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過,他寧願餓着,也不會再吃什麼了,頂多繼續喝點水。
哪怕餓死,他也不想在逼仄黑暗的囚籠里大便。
那還不如死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趙昊背靠着車軲轆,終於也睡了一會兒。
可是,他這邊剛睡着,就突然被人一腳給踹醒了。
然後兩個士兵上來,二話不說就又將他塞進了囚籠裏面關了起來。
然後,隊伍繼續上路。
就這樣,走走停停,大概過了有二十幾天。
趙昊每隔三天被放出來一次。
一共被放出來六次。
到後面的時候,他找到了規律,也敢吃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