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吳軍沒有離開,但也沒有撤離,一直跟乾軍,保持着約莫十五里左右的距離。
並且,在晚上的時候,也沒有再鼓樂齊鳴的來打擾了。
但是,趙昊也沒有下令,讓士兵安睡,始終保持着警戒的狀態。
一連十三天過去,都沒有出現什麼援軍。
浮橋倒是架設完畢了。
這天中午,趙昊走出營帳,暗嘆一聲,朝吳軍大營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率軍渡河。
一天一夜之後,大軍渡河來到了滁水北岸。
望着滁水的激流,趙昊在岸邊沉吟良久,然後率軍朝落葉城方向而去。
他已經不想再做任何事情了,將這些士兵都帶回去,算是他想做的最後一件事。
與此同時,興城之內,黑衣女子看向謝道尋問道:「大人,您就這樣放走了那趙昊,如何向陛下,向朝中的大臣們交代?」
「那趙昊即便我們不殺他,將他生擒,徹底留在吳國,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謝道尋淡淡道:「我需要給任何人交代嗎?」
黑衣女子聞言,不由一頓,道:「那確實不需要的。」
謝道尋道:「想要收服趙昊,強硬的手段是起不到絲毫作用的。」
「只能以真心換真心,讓他自己認識到現實,自己走到我們一邊。」
「這也是,我放了他的主要原因。」
「而且,你認為,我在有足夠能力滅掉這一股乾軍情況下,卻並沒有那麼做」
「你覺得那位大乾女帝會怎麼想?」
黑衣女子頓時眼眸一亮,道:「大乾女帝一定會以為,大人跟趙昊,達成了什麼協議。」
「所以,才能換得,大人不出手,放他一條生路!」
「如此一來,那大乾女帝跟趙昊的關係,一定會出現裂痕。」
謝道尋輕聲道:「還有,不論怎麼說,這一次,趙公子都欠了我一個人情。」
「我不僅得到了他的生鐵冶煉之法,還讓他欠下一個人情。」
「這麼做,並不虧的。」
黑衣女子點頭,道:「就是不知道,趙昊何時會給我們那生鐵冶煉之法。」
就在這時,外面一名士兵來報:「大人,有一個自稱乾軍信使之人,要見大人!」
謝道尋美眸一閃,道:「請進來吧!」
很快,一個中年男子,就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黑衣女子立刻道:「是你?」
沒錯,來人正是武淞。
在謝道尋和趙昊會面的時候,兩人見過面。
謝道尋自然也認出了,武淞的身份。
當即輕聲問道:「趙公子派閣下來,不知有什麼事情?」
武淞當即拿出一封書信,道:「我家公子命我親自送一封書信來給國相大人。」
「我家公子說,他不喜歡欠人債務,尤其是賭債。」
「信已送到,告辭了!」
說完,武淞轉身離去。
黑衣女子連忙將信封交給了謝道尋。
謝道尋伸手接過,將其打開來,便看到了裏面的內容。
正是生鐵冶煉之法。
黑衣女子見狀,頓時無比驚喜的道:「大人,沒想到趙昊這麼輕易,就將生鐵冶煉之法交給了我們!」
說着,她神色一頓,道:「大人,這不會是假的吧?」
謝道尋看了她一眼,旋即將信遞了過去,吩咐道:「迅速送回皇都,此事絕密,切不可聲張,走漏消息。」
黑衣女子連忙道:「是!」
這個時候,蜀國皇都,蜀國女帝也得到了乾軍渡過滁水北岸的消息。
蜀國女帝不由皺起了眉頭,仿佛自言自語的道:「看來,朕還是小看了這位趙公子啊!」
「他什麼時候,跟那謝道尋,有如此深厚的關係了!」
「進入吳國境內,斬殺了吳軍數萬,明明已經走投無路,卻還能逃出生天。」
「怪不得當初,不聽朕的勸告,一心要進入吳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