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夜晚。
這裏是鐵山監獄,中城最大的監獄。
熱浪對着鐵絲網牆伸出手,很快,鐵絲們紛紛融化成了鐵水,滴落在地上。
「魔術師居然蠢到自己跑進局子裏自首,條子當時一定樂開了花。」他抖了抖手上的火焰,吐槽道:「無賴幫沒有那麼蠢的隊友。」
「魔術師或許傻了點,羅里,但我們不能拋下他不管。」寒冷隊長半叉着腰,說道:「他被困在牢房裏已經挺久了,那孩子已經接受教訓了。」
他第1個鑽過了被燒出一個大洞的鐵絲網牆:「無賴幫就像一個大家庭,熱浪。永遠都是。」
其他人對視一眼,聳了聳肩,也跟在他後面爬過了大洞。很快,鐵山監獄的夜晚就響起了刺耳的報警鈴聲。
轟隆一聲巨響,爆破手熱浪再次當仁不讓的把牆壁打出了一個大洞,燒毀破壞東西能有效地遏制熱浪的精神病,無賴幫的成員們都很默契的把這種機會讓給他。
「哈,也只有這小子會在越獄前睡懶覺。」他們闖入了魔術師的囚室:「嗨,阿克塞爾!」
熱浪把一瓶酒遞給了魔術師:「來喝點,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酒。我們帶你離開這裏,孩子,走吧。」
魔術師有些迷迷瞪瞪的從床上爬起來,眼睛好一會兒才聚焦在酒上。他接過熱浪遞過來的酒瓶,然後差點把他摔在地上:「老兄,這酒都熟了。」
「我告訴過你讓我來拿這個的,米克。」
天氣巫師在後面嘟囔道,和同伴在一起讓他顯得放鬆了很多,不必給馬敦家族做事比起任何藥物都更容易緩解他的抑鬱症。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寒冷隊長說道,他對着魔術師手上的酒瓶噴了一點冷氣,魔術師急忙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好了,現在聽好了,阿克塞爾。」寒冷隊長說道:「因為這句話我只說一次,我很抱歉,把你踢出無賴幫是我的錯,我應該樹立個好榜樣才對,你永遠是我們的一份子。」
寒冷隊長沒有提他把魔術師踢出無賴幫的原因之一是不打算讓眼前的年輕人和他們一起去承擔基因重組儀獲得超能力的風險——他也沒有讓妹妹麗莎也就是金色滑翔者去用基因重組儀,但是他們在用的時候麗莎在場,她的超能力是被基因重組爆炸後波及到的結果。
這也正是寒冷隊長長久以來一直感到愧疚的原因,因為他事先知道基因重組儀可能會有危險,但他依然憑藉着所有人對他的信任帶着所有人賭了一把。
「什麼,寒冷隊長居然會道歉?」魔術師說道:「我在做夢,對吧?」
「不是,起來吧,孩子。」寒冷隊長頓了頓,然後又躊躇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嘿,各位,聽着。既然已經說到了道歉的話,那麼索性就一起說完吧,夥計們。我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閃電俠奪走我們的成果,因此我才一時變得不計後果。」
「利用基因重組儀是我一生最糟糕的錯誤,我想我從沒真正的道歉過,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我比你們想像中更加自責,看看我們被這台機器害成了什麼樣」
他這么正式的道歉,反而將無賴幫的其他幾個成員弄得有些不太習慣。
「正因如此,我們才會更需要彼此,老兄。」鏡像大師有些磕磕碰碰的說道,然後就不知道後面該說些什麼了,他轉頭對着熱浪:「米克?」
「或許我是我們之中最記恨你的人,或許以後也會是如此,但並不意味着你不是我們的一員。」熱浪言簡意賅的說道:「我的發言結束了。」
「沒錯,無賴幫需要齊心協力。」天氣巫師的發言很簡短,而從牆壁上冒出來的金色滑翔者表達則更為直接。
「你永遠是我的哥哥。」
寒冷隊長的臉上露出笑容。
「好。」他舉起拳頭:「無賴幫——」
「我們去搶劫!」
「但現在你的妹妹才是首領。」
「」寒冷隊長有點啞火。
幾天後。
楔石城。
夜晚。
我是寒冷隊長,沒錯,這就是我們的搶劫小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