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恩的軍隊選擇在下午的六點發起攻擊。
如果從半空中鳥瞰,就能看到如同潮水一樣黑色沉悶的蟻群離開了黑門監獄,他們或攀附着幾根從黑門島蔓延到哥譚主城區的跨海大橋,或乘坐船隻,像是病毒一樣朝着哥譚市區內蔓延。
「他們有很多的坦克。」
「很多的子彈,槍械,迫擊炮,和火箭彈。」
「好可怕啊,不是嗎?雙面人?」
此時,企鵝人悠閒的坐在懸浮在半空中的蝙蝠飛機上,他的身旁,腹語者小心翼翼的用半隻屁股擱在茶几旁的小凳子上。
「我現在是五面人,你如果再叫錯,我就把你的鷹鈎鼻子插進你的嘴裏。」
雙面人,不,應該說是五面人哈維·登特,此刻正端着一杯香檳站在窗前。
企鵝人毫不在意哈維·登特那惡劣的態度。
他興致勃勃的說道:「自從羅馬人和大老闆馬洛尼離開哥譚黑幫的權力中心,我們一直一盤散沙。」
他說道:「黑面具,大白鯊,你腹語者,低語幫各種各樣的勢力分割把持着哥譚黑幫的力量。還有你,哈維。」
「你成為地區檢察官時的經歷讓你掌握了大量黑幫的秘密,精通法律的律師經歷,又讓你成為了玩弄法律的好手。你很快成為了哥譚黑道中持牛耳的人物,成為了黑道中密不可分割的一環。」
「而現在,黑面具那個賣粉的傻子已經把自己搞死了,大白鯊完蛋,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基本上就代表了哥譚的黑道,哦,這可真是激動人心。」
企鵝人興奮的搓了搓手:「我已經在哥譚賣了那麼多年的軍火,武裝直升機,坦克,乃至噴氣式戰鬥機」
他故意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抹眼淚的動作:「哦,真可憐,我等不及要看到貝恩他們臉上的表情是什麼了。」
他的眼睛裏閃爍着興奮和惡意的光。
他站到巨大的顯示屏面前,拿起話筒,面前的桌子上,浮現出哥譚市的投影。
「喂喂,能聽到嗎?」
企鵝人敲了敲話筒。
「人渣們!!!」
這聲音從懸浮在空中的飛機中傳出,透過音響,響徹在下方街區的角落:
那群在地面上行進的軍團們面面相覷,到處尋覓着聲音的來源。
「嘀——呲吱依——呲——喂喂,能聽見嗎?」
企鵝人的臉上露出獰笑。
「看來你們都能聽見了。」
「女士們,先生們——我誠摯的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哥譚人的聚會,請務必相信,這場聚會的結果一定會是以我們個人的方式進行!」
「我是貝恩。」
「我沒有父親,唯有母親。」
「如果我的母親能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她一定會笑我。」
「看我現在穿成這副樣子。」
貝恩用拳頭砸在坦克的前甲層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然後再一拳,又一拳,活生生的掏開鋼鐵的護板,把兩個活人抽出來。像從螃蟹中取出蟹肉一樣。
「說些什麼『我即貝恩』。」
「她聽了肯定會笑個不停。」
「雖然我的母親並不是經常會笑的人。她已經受夠悲慘和不幸的人生所折磨了。」
貝恩偏過頭去,雙手護住面頰,一頭將另外一輛坦克撞翻。
「但如果她能看到什麼一些特別滑稽的事她也該笑,她也會笑。放下那些悲慘的記憶。」
子彈在貝恩的身上炸開,在驚天動地的怒吼中,貝恩高高躍起,一腳將一輛坦克踩成鐵餅。
一輛噴氣式戰鬥機從空中俯衝下來,兩枚導彈和機炮向着貝恩射來。
「你以為我不清楚嗎?」
「一個成年人,把一個黑白相間的頭套套在自己的頭上,衝到別人的城市,大放厥詞的說什麼要成為現代社會裏的獨裁統治者。」
貝恩徒手接住了飛來的導彈,然後像個生氣的小寶寶一樣將他們扔出去。
導彈在人群堆里炸開,鮮血像是雨點一樣灑下來,淋了貝恩一身,友軍和敵軍的血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