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針灸館外面裝了監控,但對於崔有福這樣有些耳背和糊塗的老人,張嵐覺得一些他能自己做的事情,最好讓他自己來。
最重要的是,張嵐從崔有福的衣着和行動來看,老人並不是很富裕。雖然肖富貴和他說崔有福跟他是老同事,但牽扯到錢的事,張嵐認為還是慎重一些好。
崔有福哆嗦着手從布袋裏拿出幾張紙,放到一邊後又慢慢的用繩子將袋子系好。直到老人一切都弄好後,張嵐才伸手拿過了桌子上的紙張。
看了看幾張檢查報告之後,張嵐看了一眼旁邊的肖富貴,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崔有福,覺得有點頭疼。
別的問題倒還好說,問題是老人有些耳背,而且說話的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有一點糊塗,說一句話需要重複兩三次。
將檢查報告放下,張嵐笑着和一旁的肖富貴說道:「肖大爺你也坐,不用一直在這站着。」
肖富貴笑呵呵的說道:「沒事沒事,我這站一會比坐那舒服。」
張嵐也不再勸,想了想開口問一旁的肖富貴道:「肖大爺,這你領着崔大爺過來,他的子女呢?」
肖富貴回答道:「老崔他自己住,老伴不在了。以前還好說,老頭自己能做點飯吃,還有退休工資,也不愁個吃穿。自從有個這病就不行了,越來越需要人照顧。但他家這情況老頭也不好辦,原來的房子也給兩兒換成婚房了,現在他大兒子已經不在了,二兒子在外地上班,小女兒平常有空過來給他收拾收拾家裏。」
「那他現在住哪啊?」張嵐隨口問道。
「申請的公租房,在公租房裏住着。」
看着張嵐和一旁的肖富貴說話,崔有福笑呵呵的在那坐着。張嵐輕聲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肖大爺你這領着人過來不行啊,這伱讓我怎麼給他針灸。」
「就跟我一樣唄,有什麼不能針灸的嗎?」肖富貴疑惑地問道。
張嵐開口解釋道:「這不一樣的,肖大爺您說話清楚,也會用智能機,我說什麼您也能理解,這你們倆完全是不一樣的。」
想了想張嵐又接着問道:「肖大爺您和他說了我這怎麼收費嗎?」
張嵐悄悄的指了指一旁的牆上,肖富貴笑呵呵的說道:「我已經和他說過了,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兩個療程的針灸費用他還是掏的起的,他退休工資花的不多,都攢起來了。」
張嵐搖了搖頭說道:「肖大爺,我就和您直說了。要針灸的話您最好讓他兒女領着他過來,不然這個事以後說不清楚。還有就是過幾天我會去咱社區醫院那邊坐診,一星期坐診一次,如果崔大爺覺得不合適的話可以去到時候去那邊讓我看。」
「你要去社區坐診了嘛?到那了你還給人針灸嗎?」肖富貴連忙問道。
「對,就是每周去坐診一次,具體的時間還沒決定。到那還會給人針灸,不過收費就是按照醫院裏的來,還會有醫保報銷。所以這件事我得提前和你說明白,萬一現在崔大爺繳了錢,到時候我在社區那邊坐診,收費比這邊便宜的多的話,咱們面子上都不舒服。」張嵐耐心的解釋道。
肖富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這個事還真的和老崔說說。這個我可給他做不了主,一下子好幾萬呢。」
「對啊,主要是崔大爺有些耳背,我這跟他有點解釋不清楚,最好是他家裏人平常誰照顧他,讓他跟着過來我跟她說說。」張嵐開口說道。
肖富貴揮了揮手說道:「你不用管了,這事我跟老崔說。看他準備怎麼辦?」
張嵐把身下的椅子悄然往後挪了挪,看着肖富貴在那和崔有福兩個人大聲的說着張嵐剛剛解釋的事。
好半天之後,崔有福還是有些糊塗。張嵐看着一旁的肖富貴,笑着說道:「肖大爺你先歇一會,等會再回崔大爺解釋,先讓他緩一緩。您先坐下來喝口水,玲玲去給肖大爺倒杯水。」
肖富貴大聲的崔有福說了兩句,見他點頭之後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氣和一旁的張嵐說道:「這個老崔,這現在不光耳背,還比以前糊塗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張嵐想了想說道:「這其實還是帕金森這個病引起,雖然一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