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兩個久未見面的朋友坐一塊,不着急離開的話,最適合的當然是火鍋。張嵐懶得自己弄,直接打電話給了附近的餐館,讓他們送鍋底和原料過來。
張嵐要的東西不少,但東西在餐館都是現成的,所以送過來的很快。送餐過來的服務員調製好鍋底打開火,問了問知道不需要服務後就離開了。
謝瑞東在冰箱旁打開冰箱看着裏面有什麼吃喝的,張嵐拿着兩個小碗在調理料汁。
看着謝瑞東將冰箱裏的啤酒給拿了出來,張嵐隨口說道:「謝老大,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喝酒的話先不急。」
「我知道,就是那兩杯啤酒潤潤腸胃,等會再喝白的。」謝瑞東笑着說道。
酒過三巡,夾着火鍋中的毛肚,張嵐吃了一口後說道:「現在在西北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回商市。」
謝瑞東笑了笑回答道:「還行,商市這邊看情況再說吧,說不定會不回來。」
張嵐有些意外的問道:「你這當初不是以支援西部的名義去的嗎?打算不回來了嗎?」
謝瑞東點點頭說道:「張嵐你也知道,當初我走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現在就是想回來,回到原單位估計也是一個養老的閒職,還不如留下來。」
「這倒也是。」張嵐想了想說道。
謝瑞東當初的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但屬於個人作風問題,這種事本就是可大可小的。在他主動要求去支援西部的情況下,單位送他過去還是提了一級待遇。
主動去西部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要是回來的話,級別升上去就不能再降了,更別提謝瑞東到時候身上還掛着支援西部歸來的名義,到時候怎麼安排都是問題,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一個高級別的閒職把他掛起來。
謝瑞東自己是先想做一些事的,對於男人來說,手上有沒有權力,能不能指揮人那是天與地的差別,至於身在哪裏,有時候反而不那麼重要。
這次來京都,謝瑞東是提前向單位領導請過假的,打算就是在京都這邊的工作忙完之後,順便回商市過個年,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好幾年都要在西部度過了。
謝瑞東一邊喝着酒,一邊說了自己的打算。張嵐沒怎麼接話,大都在默默的聆聽着。中間時不時的應和一句。
謝瑞東的酒喝得很兇,可以看出來,雖然他下了決定在西部紮根,但內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一瓶酒喝完,第二瓶打開的時候張嵐開口勸說道:「差不多就行了,這酒是不上頭,但還是少喝一點好。」
一瓶白酒張嵐就倒了一杯,剩下的全是謝瑞東喝了。張嵐的勸說謝瑞東沒當回事,笑着擺了擺手舉起手中的酒瓶說道:「張嵐你是不知道,在商市我以為我很能喝了,到了西部才知道,那邊只要一成場子,起步就是一個人一瓶打底。這時間久了,酒量慢慢的也就跟着上來了。現在這一瓶酒也就是墊墊底,再來一瓶就差不多了。」
張嵐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反正他有醫術,不管謝瑞東怎么喝,頂多最後給他醒醒酒罷了。
碰了杯夾了兩口菜,謝瑞東的話多了起來。話里話外還是對當初事情的不甘。讓張嵐有些意外的是,謝瑞東的話里雖然有些不甘,卻沒見多少後悔之意。
好奇之下張嵐就問了出來,謝瑞東聽了之後一愣,接着笑道:「為什麼會後悔,我覺得沒什麼好後悔的。」
張嵐小心的提了一口黃莎莎的事,謝瑞東嘆了一口氣說道:「莎莎那邊怎麼說呢,現在想起來,有些事真的是做不得。」
謝瑞東對於整個事倒沒什麼看法,用他的話就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被算計了是自己沒本事,沒有能力識破其中的一些東西。
對於黃莎莎,謝瑞東覺得事情一開始自己就做的不對,自己立身不正,自然而然的在對待黃莎莎的時候,多少就有些氣短。
雖說當初是黃莎莎主動追求的謝瑞東,但想想也明白,平白無故的黃莎莎憑什麼能看上當初還是個窮小子的謝瑞東。
至於非君不嫁這種事,如果不是謝瑞東把功夫做在了前頭,怎麼會有之後的情根深種。
說着說着謝瑞東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句實在的張嵐,現在我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