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詠君是有心理準備的,結婚也好幾年了,張嵐實際上是個什麼人她心裏清楚的很。對於張嵐這幾年能勤勤懇懇的掙錢已經讓秦詠君很驚訝了。
私下裏秦詠君的閨蜜朋友們都討論過張嵐,除了張嵐時不時露出一些超出常人的醫術之外,別的方面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
或者說,除了張嵐露出的那些難以解釋的藥物和能力之外,在日常的生活和行為處事中,張嵐連一般人都比不上。
但是這些歸這些,社會中,人們看到的永遠都是最強的一面。這世上的事物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情,本來秦詠君是打算在山省安家的。
手上有一筆小錢和家族公司分紅的她,原本的理想就是平淡的生活下去。
和張嵐的意外結識,之後張嵐露出的種種能力,讓秦詠君忽然的意識到,也許她還可以重新回到幼年的那個圈子裏。
有些事情,當你曾經經歷過,之後又脫離開後。不管後來再怎麼說着不想念,一旦擁有了重新回去的機會之後,那種迫不及待的心理常人根本無法理解。
借着孩子的未來的機會,在潛移默化中秦詠君一點點的改變着張嵐的觀念,悄悄的督促着張嵐開始在京都安家。
儘管當初張嵐明顯在滄河這裏已經安身立命,差不多算是一個地頭蛇了。但在秦詠君的眼裏,這眼前的風景如何能夠跟京都的風景相比。
張嵐本人是慵懶的,如果不是有旁人或者事情推動者,僅憑他自己的話,是不會想到主動去做什麼的。
走一步看一步,得過且過才是張嵐的真面目。
秦詠君推動着張嵐往前連奔帶跑的前進,然後現在張嵐突然跟秦詠君說,不好意思,我想擺爛一段時間。
這讓已經將節後京都的事情安排到未來幾年之後的秦詠君,差一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張嵐,秦詠君心裏嘆了一口氣,張嵐的貿然改變她雖然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想了想之後,秦詠君沒有在火車上多說什麼,她很清楚張嵐的性格,對自己親近的人一旦脾氣上來了,那是軟硬不吃。
只有等到事情緩下來之後,到時候再擺事實講道理,才能看看張嵐有沒有別的心思能挽回回來。
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張嵐倒沒想那麼多,在家玩了幾天,心情得到了緩解之後,現在張嵐的內心是很平靜的。
捋了捋京都的事情,除了需要針灸的幾個病人之外,社區醫院那裏其實就是在等張嵐開口。
等到了京都之後,坐一塊說一說就行了,張嵐的醫術是很好,但不能帶來榮譽和利潤就什麼都不是了。
尤其是在這樣的國立單位,其實錢還是小事,問題是拿不到錢的同時還得不到榮譽就很要命了。
而且張嵐還在私下裏自己治療病人,這就更讓人看不慣了。坐診才能得到什麼,後續全看住院的檢查和治療費用,這方面張嵐是一點貢獻都沒有的。
更別提在榮譽職稱那方面,同樣的專家坐診,張嵐拿什麼跟上級醫院的知名科室專家教授相比。
其實如果張嵐放開手治療,想必很多人都會上趕着恭維着。
但張嵐偏偏一直都是藏着掖着的治療,在一些不知情的人看來,對於張嵐的治療作用並不十分的看重。
也只有疾病的當事人,才會明白張嵐的治療佔多大的分量。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張嵐想着京都的人和事,心裏默默的打算着,現在別的事都沒什麼,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盧依晨的事,小姑娘跟着自己學醫,連考研都沒怎麼專心學習了,結果現在張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倒是把小姑娘給耽誤了。
看病這種事和別的不一樣,除了私下裏看書學習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給人看病。
只有在給一個個病人的病情診斷治療之後,慢慢才會醫術越來越好。
病人生病是不會照着教科書來生病的。大多數人的病情更不會是每次只生一個病。只有在時間的日積月累之下,才會培養出一個真正的好醫生。
當然了,張嵐這樣有外掛的除外。
到了京都,來之前已經安排鐘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