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詠君的話,張嵐不予置評,繼續沉默開車。
到了住處,上樓的時候秦詠君忍不住說道:「張嵐我發現你這人太冷漠了,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張嵐忍不住笑了:「什麼叫沒有同情心?」
「就是沒有同情心,我看你對趙大娘的遭遇一點都不關心。」秦詠君說道。
張嵐打開門,等秦詠君走進屋後將門關上鎖好。一邊換鞋一邊說道:「趙大娘的遭遇有什麼需要我同情的嗎?我對非正常的遭遇是很有同情心的,但對於自身的行為造成的後果一般沒什麼看法。」
「所以你就看着趙大娘好端端的去尋死啊。」秦詠君反駁到。
「求死很容易的。我不是讓母親去勸了嗎。至於我自己,很抱歉無能為力,我向來不樂意勸這種主動尋死的,沒遇上什麼不可度過的天災人禍。就因為自己兒子的不爭氣就想着了結。她的悲劇源於她的性格,我不認為我能改變多少。」張嵐一邊換衣服一邊解釋道,順便把客廳的茶吧機打開燒水。
「反正我覺得伱好像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結果你選擇了坐視不管。」秦詠君將紮好的頭髮散開,一邊對着鏡子打理一邊說道。
張嵐聞言看了秦詠君一言,沒想到秦詠君的感覺這麼敏銳。他確實有辦法解決,正常的非正常的都可以。但是現在趙大娘的兒子張向東尚未回家,他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直接的去做什麼動作。
張嵐坐在沙發上等着秦詠君先洗漱,順便解釋道:「我有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和趙大娘找我辦的事沒什麼關係。而且有時候有些事不需要我們好心的幫人家解決,有些東西有些事你讓它一直積累下去不如先爆發了,也許結果不如我們想像得那麼糟。」
「也許結果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秦詠君重複了一下,順便來了一句:「就跟現在網貸逾期強制上岸一樣是吧,你抗過催收就晴空萬里。」
張嵐啞然失笑:「你這什麼神比喻,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
「我覺得差不多。我朋友就有為了保徵信拆東牆補西牆,結果窟窿越來越大。後來補不住了一狠心強制上岸了,除了信用卡別的全都不還了。結果這一年多了,也能攢住錢了,也能吃好飯了,信用卡已經還的差不多了。現在掛在嘴邊的口頭語就是:大不了住進去半個月,我一直在還又不是不還。」秦詠君認真的說道:
「我發現趙大娘現在就是太過擔憂他的大兒子了。其實等他大兒子出來後,只要她狠下心,其實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事。現在社會這麼發達,她還有二兒子在幫他,那麼怕做什麼。」秦詠君說着說着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你想多了。家庭關係和別的不一樣,母子連心。但凡能狠下一點心她就不會天天念叨着要求死。心病難醫,唯有自渡。」
水開了,張嵐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秦詠君看見後說了一句:「給我也倒一杯,一會我洗漱完了喝。」
秦詠君包好頭髮洗漱去了,張嵐打開了電視,找到新聞頻道讓它響起來,一邊看着新聞一邊大腦放空的想着事情。
給趙大娘看墳地是不能去看的,尤其是知道原因後就更不能去了。萬一說了個地方後趙大娘等大兒子出來後直接死在那,這得造多大的孽。
奇門遁甲術是被遊戲面板承認的技能,算命看相觀山水,張嵐都會。用上功德後還能稱得上一句精通。不過張嵐一般不願意這麼做,有些時候一個人的命運是註定好的。
從小到大你所處的環境,所受的教育,父母的言傳身教。遇到岔路時有沒有一位貴人拉你一把。等到成年以後,基本上整個人已經定型。
性格決定命運,有什麼樣的性格,就有什麼樣的命運。除去少數的與眾不同的人之外,十八歲之前養成的性格基本上已經決定了以後的一輩子。
從去年到現在,張嵐頂着張大仙的名頭,給人看事算命。一開始的時候還會直白的說明如何如何。到現在基本只是順着對方的話講下去,偶爾會在關鍵的地方點一下,但也不像之前那麼直白,而是說的很含糊。
有的時候你說的太過直白。對方相信了照做了,但避過後他還會後悔。也許不久之後還會踩在同一個坑上。然後找上門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