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月色清幽,京城再度迎來了朝陽。
昨天夜裏的那場亂戰並沒有影響大街小巷裏按時開門的小攤販,香氣騰騰的肉包子,一碗豆腐腦,很快也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們。
「姑娘,事情就是這樣......」
妙玉的小院子,一個綠衣丫鬟站在妙玉身後輕聲說着什麼,妙玉站在窗前,黛眉緊鎖。
若不是身後之人是從侯府派到榮國公府的自己人,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惜春之前的昏迷,並不是因為體弱多病,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聽對方說,這個姑娘又昏迷了,她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府上沒去太醫院請太醫?」
綠衣丫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已經去請了,不過因為上一次姑娘去了一趟,幾位主子爺們不藥而愈,老太太就讓我來請姑娘再去一趟。」
妙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
「他們知道你是侯爺派過去的人了??」
綠衣想了想點頭道:「昨晚,貴妃娘娘遇刺,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出手,後來惜春姑娘才說出了我是侯府的人。」
聽到這裏,妙玉嘆了口氣。
「貴妃沒有受傷吧?」
綠依輕輕嗯了一聲。
「偏偏又是這個時候,若非侯爺不在,那些人縱然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此時鬧事兒。」
想起好長時間都沒有音訊的賈琙,妙玉莫名帶起了一分惆悵。
站在妙玉身後,綠依見到了這個姑娘的失落,她很想據實以告,但是猶豫再三,卻又將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
在她來之前,賈琙交代過,如今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侯府恐怕已經成了被人監視的重點區域,他的消息不能在侯府告訴妙玉。
「罷了!所幸今天沒什麼事兒,我就隨你走一趟吧!」
妙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叫過在身邊伺候的關紫月,讓她去彩鸞那邊說了一聲,便隨綠依來了國公府。
一路上,綠依表現的沒有半點異樣,妙玉覺得有些奇怪,惜春怎麼說也是昏迷了,可綠依似乎並沒有那種坐立不安的焦躁。
對於賈琙派過去的這一批人,她不太熟悉,但是他們的來歷,她還是知曉的,是賈琙從江南帶回的,每個人的身手都極為了得,放在江湖上都是能執掌一派的能人。
她撩起馬車簾朝外掃了兩眼,車子是去國公府的,身邊也有侯府的護衛,再加上綠依又是賈琙的人,她便將那份異樣壓了下去,思忖着對方許是心志堅定之輩,這才能面不改色,臨危不懼。
侯府之中,彩鸞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隨後將手裏的最新情報遞給搖頭晃腦美滋滋品茶的許老怪。
「前方的最新情報。」
許老怪輕輕搖了搖頭,「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姑娘,有句話我得說,徐遠輝那個小子,別看年紀不大,但是打過的仗可不少了,就算是在朝的那些老將軍,都不一定比得過他,咱們需要做的是做好後援,其他的事情交給這小子就是了。」
關於行軍打仗一事,彩鸞那可是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殺人放火下毒,這些她沒問題,所以看到這些情報,她很是頭疼。
「放心,我又不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貨,不懂的事情,我不會瞎指揮的。」
許老怪嘿嘿一笑。
「姑娘,容老許說句實話,侯爺能有你這樣的賢內助,可真是侯爺之福啊!」
彩鸞閉着眼,坐在那張八仙椅上,忽然開口說道:「行了,少拍馬屁了,都是為了我們自己,為了侯爺。遼東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許老怪伸手撫了
撫自己的山羊鬍,眼裏划過一絲慎重。
在他看來,遼東的事情遠比近處,也就河北直隸的事情重要的多,大雪龍騎軍戰力不凡,機動性又強,就算是最壞的結果,他們也能跑掉。
但是遼東那邊是他們的根基,特別是霹靂彈這種東西,若是被人流通了出去,那帶來的後果可就嚴重了。
尋常的一支精銳裝備上霹靂彈,殺傷力能夠呈幾何式增長。就算是對上大雪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