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冰面色難堪,想走卻被擋着走不了。
馮富金才剛剛到,不知現場發生過什麼也屬理所當然,讓她沒辦法責怪。
最後無奈之下,沈若冰只能退回。
馮富金帶着手下順勢成了個半包圍的形狀,把沈若冰擋在裏面,重新回到宴席現場。
「沈總,我平時都沒資格見到呂董,今天能否借你的光,幫忙介紹一下?」
馮富金把腦袋湊過來小聲問道。
他說的是私事,貼近了壓低聲音都很符合情理。
但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正在和沈若冰竊竊私語,貌似非常親密的樣子。
沈若冰也知道這樣更容易引發誤會,可左右都是馮家手下圍着,無路可退。
而且馮富金只是說話,碰都沒碰到她,刻意躲閃未免太過失禮。
一時間,沈若冰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思來想去,她還是接受不了被污衊清白,猛一咬牙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馮總,我今天可能得和您稍微避點嫌疑。」
「外面也不知道誰胡亂傳的,咱們只是正常合作,來往頻繁了些,竟被好事者造謠說我和您有些不為人道的關係。」
聽她結結巴巴說完,馮富金臉色一變。
「誰跟沈總胡說八道,這不是害人嗎?!」
「沈總別生氣,請你指出來是誰說的,我一定要找他澄清真相,還咱們兩人清白!」
沈若冰無奈嘆氣:「我也不知道誰最開始說的,總之這裏所有人好像都在議論,弄得我都沒辦法解釋了。」
馮富金掃視四周,面露為難表情。
「要是所有人都說就沒辦法了,這裏都是我們洤省的上層名流,我馮家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敢找這麼多人的麻煩啊。」
「唉那就只能慢慢等謠言平息了,反正清者自清,那些無稽之談肯定經不住時間考驗,沈總不要太介意了。」
「是啊,只能這樣了。」沈若冰略顯氣惱,又帶着無奈說道:「但我還是先和您保持一點距離吧,絕對不是怪您,是我接受不了」
「好好好,理解,理解。」馮富金立即招呼手下避開。
「沈總,剛才拜託你的事就多有勞煩了。」
沈若冰點點頭。「我盡力。」
好容易躲開嫌疑,她卻也回到了宴席中,只好先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一個玩完就丟的爛貨而已,還湊上去顯擺呢。」
「馮富金就現在玩的開心,稍微稀罕點她,等玩膩了看還記得她是誰嗎!」
「就煩這種又當又立的,裏面都爛透了,裝什麼清純玉女!」
議論聲不知從哪裏又傳了過來。
沈若冰坐在那裏不動,
眼圈卻漸漸泛紅。
已經扯掉一塊的裙擺被她死命捏住,幾乎快要揉爛。
她知道自己吵不過那些無知的人。
而且也吵不來清白,只會引來更多髒水潑在自己身上。
心中的憋屈和無奈,把沈若冰堵得有些喘不上氣。
腦中開始恍惚。
突然,一陣喧鬧聲沖入腦海。
「呂董來了!」
「快去迎接呂董!」
宴席現場,所有人爭先恐後湧向門外,生怕慢了一步。
沈若冰這時才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上去迎接了。
很快,人群一邊後退,一邊分成兩列。
每張面孔都帶着十足的熱情,甚至還有人鼓掌歡呼。
「可算把呂董和呂小姐盼來了!」
「感謝呂董和呂小姐做了這個大項目,這可真是造福咱們洤省的大好事啊!」
「多虧有呂董和呂小姐的項目,咱們洤省商界才能跟着沾光,所有人都應該真心謝謝兩位!」
各種不要錢的馬屁鋪天蓋地向呂家父女飛去。
呂天生早就適應了這種場面,端着上位者的架子,只是對旁邊略微點頭,便帶着呂嫻穩步走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