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咱們也走吧!」安嶼和盧晟看着朝他們冷笑的盛昕,悄悄的站到盛苑身後,唔,這樣就有安全感咯!
盛苑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她哥,登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正當她呆呆的看着走過來的大哥,想着怎麼反應之時,又一聲熟悉的呼喚聲打她哥哥後面傳來:「苑姐兒!」
「???」盛苑聞聲猛抬頭,看向遠處的人,眼眶瞬時湧出淚花。
登時,她張着兩隻手,沖向她哥哥盛昕,然後和他擦肩而過,直向下馬快步而來的人,委屈巴巴的喊:「爹爹!!!」
盛向潯沒想到他在街上歷盡千辛萬苦尋了兩遍都沒尋到的小女兒,竟然就在眼前,登時有些怔然。
不過很快,在小閨女撲過來的剎那,他接住了她。
「苑姐兒!你還好麼?有沒有哪裏受傷?有沒有吃苦頭?有沒有嚇到?」盛向潯這會兒眼裏只有眼前這個小臉兒髒兮兮的小閨女,看她白淨淨的小臉蛋兒上又是灰塵又是紅痕,心疼的說話都哆嗦了。
他怎麼瞧着這丫頭都瘦了呢!
「嗚嗚,爹爹!楊畔歸真不是個東西!」盛苑之前倒是堅強的很,可這會兒看到她爹,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都哆嗦了。
「哎喲喲!可心疼死我了!」盛向潯趕緊尋了帕子給小閨女擦臉,可是擦來擦去,眼淚怎樣都擦不乾淨,反而擦得他自己眼淚吧嗒的,視線都模糊了。
到最後,他還是沒忍住,抱着小閨女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們爺倆抱頭痛哭,看得眾人牙花子都要倒了!
「盛小爺,令尊在家裏一向都這樣肉麻?」賀指揮使的副手扶着腮幫子,一言難盡的看向盛昕。
饒是盛昕臉皮厚度不同常人,他這會兒也恨不能以袖遮面。
他不認識這爺倆兒!
幸好這場父女相逢的戲碼很快結束。
盛向潯到底還記得這會兒地點不對,他扶着小閨女肩膀,吸着鼻子看向安嶼等人。
這樣一瞧,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苑姐兒,你那些護衛呢?」聽他爹這樣問,盛苑剛整理好的情緒立刻崩潰,眼淚決堤一樣,呼呼往外流。
盛向潯眼前忽然一黑:「你安叔叔?」
「安叔叔受了腿傷,他」盛苑剛要說出地點,忽然注意到被內衛軍押解的祥榮班眾人,登時改口說,「我們將他們藏起來養傷了,和他一起的還有蘊大哥。」
聽到這兒,盛向潯那顆心緩緩落地。
他說的安叔叔不是旁人,乃是他奶娘的幼子。
奶娘當初為照顧種痘的他,忽略了這個兒子,以至於他的腦子長得比旁人慢許多,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十幾歲的孩子似的。
奶娘離去前將這個兒子託付給了他,說是只要吃飽穿暖就好。
可是這到底是他的奶兄弟,光是吃飽穿暖哪裏能好?….
他不停找人試着教他東西,試圖給他找個營生。
可其他技藝他都學不大會,唯有武藝練的極好。
若不是他腦子不大靈光,他都要求老爺子把他安排在軍中。
上回給苑姐兒幾個選護衛,太子承諾給他們的待遇等同於軍中校尉。
他這麼一聽,心動了。還有啥比這吃吃喝喝玩玩笑笑就能掙錢的營生更好?
在他看來,給自家閨女做侍衛簡直不要太安全。
最大的危險,可能就是成為京都坊間常說的紈絝家的狗腿子。
可他哪裏想到,一次狩獵就讓小閨女的護衛幾近覆沒。
想到那些個好手,盛向潯疼得恨不能捶地。
「楊畔歸那畜生!」
自家老爺子挑選的好手啊!
要不是老爺子承諾每三年換一輪,換下來的人都往待遇最好的軍中送,人家未必應承!
說起楊畔歸,盛向潯恨的牙痒痒。
「盛三爺,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帶着孩子們回府吧!」賀指揮使看夠了熱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預備的時候,便催促着他們離開。
「啊?好好好!」雖說想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