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大可能:「若是這樣,豈不是將讓女郎科考的政令往回收?這和朝令夕改有何區別?皇上那般脾氣,怎能容忍呢?!」
「不許對皇上做點評!」盛蒽剛聽着還點點頭,聽到最後,抬手刮着妹妹鼻樑,嗔她,「大家越是寵着你縱着你,你於最基本的規矩上越發不能錯。」
「什麼是最基本的規矩啊!」盛苑撓撓頭,「不是說行為舉止在律法之內就可以嗎?」
「行為舉止符合律法你自問,自己可曾做到?」盛蒽好笑的點點她飽滿的額頭,「你們仨到賭場踢館之舉,合理卻未必合法,可是鬧到順天府那裏,不過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撿着對方的不是拉了偏架。」
「」盛苑心虛的縮縮腦袋。
盛蒽笑說:「於上位者而言,他們的喜歡向來高於律法所以,最基本的規矩就是,人前人後對上位者的態度如一,不要驕縱到他們的頭上,只要不欺君,一切都好說的。」
盛苑聽到這兒,不由恍然大悟。
果然,還是她姐睿智!
「苑姐兒,你聽說了麼?」參加再覆的路上,安嶼忽然說,「內閣三輔岑閩舟昨兒氣暈在了朝堂之上。」
「啊?這是怎麼回事兒?」瞬間,四雙眼睛都看向他。
盛苑催他快說。
堂堂二品官員竟然在上朝時被氣暈?!這可不比話本子有趣。
「我聽表哥說,皇上叫人以岑閣老的名義帶他長女回京,他長女選的和離,還想帶走一雙兒女,結果夫家扣着孩子不放。過去的內衛還怕岑伊娘改主意,結果她掏出了一份兒前夫寵妾的賣身契,那意思是要把那寵妾帶回京。」
「哦?!那妾可是她跟前兒的丫鬟?」夏霜君懂得略多些。
不想,安嶼拍掌笑說:「哈哈,真不是!那是她婆婆的表侄女,因為家族中落寄居表親家裏,是岑伊娘前夫的貴妾!聽說擠兌的岑伊娘都快沒位置了。說是這次和離之後,十有八九將其扶正。哦,對咯,聽說,那契書還是寵妾未出閣時簽好的!」
「好手段啊!不過,岑大小姐這樣能耐,又怎麼會在夫家吃苦呢?」夏霜君感嘆。
安嶼搖搖頭:「再有本事,周圍人都出自夫家,娘家還不管,又能怎樣?只能暫時蟄伏以待時機了!這不,時機到了。」
「管他原因呢,我就好奇啊,岑大小姐的夫家要是想將那貴妾娶回去做夫人,早先時候幹嘛去了?」歐陽翎篤定認為岑大小姐的夫家嫌貧愛富,不可能將妾非扶正。
「也不算嫌貧愛富吧,要不他們怎敢欺負內閣閣老之女?」夏霜君覺着,除非這家人行為邏輯奇特,不然這說不通。
安嶼等到他們爭論完了,才說:「我聽表哥說,岑閣老這人有些奇葩,他選女婿和旁人不同。旁人是為了給女兒找好人家,而他卻是給兒子們找幫手。
偏偏他那個大女婿有自己的堅持,他們兩邊兒一方借不到想像中的助力,一方計劃落空,如此一來兩家自然漸漸陌路,彼此之間就差撕破臉了!岑大小姐前夫怎可能還顧及許多?
加之,那貴妾的哥哥還考上了進士,好像還很得古閣老看重,還娶了古閣老的外甥女做夫人說句不好聽的,說不得岑大小姐的前夫縱妾欺壓夫人,就是想要扶正妾哩!」
「要是這樣算是說得通了說起來,那為岑大小姐還是有些手段的,竟然不聲不響弄了個賣身契?!只可惜約束太多咯,讓她有餘力卻非借力而不能為。」夏霜君感嘆。
安嶼跟着點了點頭,發現兩個好朋友都還不說一詞呢,不由扭過頭問盛苑:「苑姐兒,你怎麼不說話?」
「我是在想,岑閣老暈倒大概和那位貴妾的哥哥有關,該不會是讓對方給參了一本吧?!」
「咦?!你怎麼曉得!」安嶼驚詫的看向盛苑。
這這這,這猜的也忒准了!
盛苑聳聳肩:「當然是推出來的啊!」
想想就曉得,皇上忽然以岑閣老的名義接其長女回京,那定是這位岑閣老惹着皇上了,以這位皇上的小心眼兒,打着岑閣老的旗號,還不可勁兒作!定然是幫着岑大小姐將貴妾帶走了!
人家哥哥
第三百九十九章:考前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