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守安城怎麼沒有動靜啊?」仆衛瞧見他們統領面上漸露煩躁之意,登時湊過去,主動請纓,「他們若是不肯應戰,那奴就率一小縱隊前去叩門?」
「再等等看。」阿戎統領忍着煩躁,撫着馬鬃喃喃言說,「大楚這些當官兒的,那軟弱的是真軟弱,發狠的卻又真發狠本王此次攻城,為的是在父汗面前建功,可不是讓哈哥他、哈莫乞看笑話!」
他眯着一雙鷹眼遙視前方:「大楚這邊兒的人向來狡詐,而這守安城的府尹和皇室關係關係密切,只怕手上真有利害的火器,不可不慎重啊!」
「可若是他們真就縮在城裏不出,王爺,咱們又該怎麼辦呢?」
阿戎統領聞言,反而高興起來:「若他們當真龜縮不出,就把從守寧城等處俘虜的人質推過來,以其為掩體,全力攻城!」
仆衛眼眸發亮:「王爺,咱們何不現在就派人將那些俘虜押過來?」
只是他話聲未落,就讓阿戎統領的鞭子劈頭蓋臉一頓抽:「那些俘虜多在哈哥他手上,你莫不是讓本王現在就去求他!」
「奴、奴奴不是這個意思啊!」仆衛不敢躲閃,只能抱着頭告饒。
說來也巧,就這空檔,守安城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
「王爺!王爺!您快瞧!守安城的大門,開咯!」仆衛餘光見到,登時喜極而泣。
「哼,太好了!」阿戎統領收了鞭子,冷哼一聲,從近衛手上接過自己的長刀,拍馬上前,「且看本王替軍師報仇!」
「你就是那個暗箭傷人的小賊?!」阿戎統領打量着前方那個銀鎧小將,輕視的挑挑眉。
這個小將模樣瞧着不大,容貌雌雄莫辨,瞧着竟是比阿戎最美的女郎還好看許多。
第一時間,他倒是沒覺得眼前這個略顯桀驁的小將是個女郎。
主要是他和大楚軍隊打交道的次數不少,見過許多白白嫩嫩,容貌漂亮的將領,所以眼前這個騎着一匹模樣欠揍的戰馬的小將,於他看來,只不過模樣更好看些罷了。
一身盔甲的盛苑,嫌棄的打量着眼前這個相貌潦草的傢伙,長刀毫不客氣的朝他一指,大聲喝問:「本官不斬無名之人!你且報上名來!」
阿戎統帥聞聲,雙眸登時圓睜:「你是個女的?!」
「本官乃守安城府尹!你是哪個?!」盛苑對他的驚奇視而不見,再度喝問。
阿戎統帥忽而大笑:「哈哈哈,本王,乃草原共主、阿戎王庭大可汗之子,哈苦伐是也!」
言罷,他冷不丁收了笑容,偏淺褐色的眼眸泛着殘忍的光:「用你們中原的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哼哼,本王正想着怎麼捉了你,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也罷!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本王就笑納了!」
「哈苦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外圍站得是誰?!」盛苑見他就要揮手喝令兵卒捉她,冷笑一聲,提醒他看看左右。
哈苦伐條件反射的左右看去,就見一隊人馬稀稀拉拉的從四周冒出頭來。
這群人面無表情,一個個手裏拿着胡瓜大小的鐵球,皆是投擲狀。
「!!!」哈苦伐登時面容為之一肅。
「哈苦伐,你猜猜,本官給你們準備的什麼?!」
哈苦伐抬頭看向盛苑,見她似笑非笑,腦海里登時浮現出「火器」兩個大字。
在他看來,大楚能製造出鐵殼火雷、圓形地雷,那麼製造出這等他從未見識過的圓形火雷也不稀奇。
登時,他萌生出了退意:「姓盛的!你大楚的火器即使再好,以你和本王之間的距離,只怕也難以逃脫吧!」
盛苑反手將長刀扛在肩上,完全一副生死看淡模樣:「本官即為守安城之府尹,就沒想過棄城獨活,而今出戰,不過是搏一搏,若你不講誠信,那本官與爾等蠻夷同歸於盡,又何不可?!」
「你!」哈苦伐噎了噎,氣笑了,「行啊,既然你自投羅網,本王成全你又何妨?要戰就戰,放馬過來吧!」
言罷,他回首給周圍使了個眼色,立時打馬,朝着盛苑衝去。
於此同時,盛苑抖動韁繩的同時,也朝自己人那邊打了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