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雷對楊士琦說的這番話是十分認可的,英國人現在確實沒有膽子敢撂挑子走人,除非英國人願意投降或者與德國進行和談,但是如此一來,在戰後德國在歐洲肯定是一家獨大,英國絕對會被德國壓製得死死的,而就算英國人與德國人和談了,對華國的影響幾乎是微乎其微,畢竟在地緣政治上,德國與華國還是不會產生比較大的利益衝突。
因此,蕭震雷非同認同楊士琦的分析,勞合?喬治這次不顧會議禮儀在會議還沒有結束之前就中途甩袖離場絕對是一種策略,想以此來對華國、法國和沙俄方面施加壓力。蕭震雷在第一時間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楊士琦也說出了與他相同的推斷,他就更加確信了。
這時楊永泰走進來站定對蕭震雷躬身道:「大總統,大會工作組主任阿特姆斯先生來了,在外面求見!」
蕭震雷聞言對官員們說:「我估計阿特姆斯來說明天會議安排的,畢竟剛才出了這種事情,明天的會議能不能正常召開都成問題,英國人那邊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必然會想其他的辦法,看來我們還得小心應對啊!」
說到這裏,他停下對楊永泰道:「去請他進來吧!」
「是!」楊永泰轉身離去。
沒過兩分鐘,楊永泰就帶着阿特姆斯走進了大廳,蕭震雷笑問:「阿特姆斯先生這次來是通知我們明天的會議照常進行嗎?」
阿特姆斯站定,雙手疊在腹部鞠躬道:「尊敬的大總統閣下,我不得不非常遺憾的告訴您,剛才英國首相勞合?喬治先生暈倒了,英國人已經將開羅最好的醫生請了過去,目前情況還不清楚,明天的會議是否能夠正常召開還取決於喬治先生的病情,我這次就是告訴大總統一聲,等清楚喬治先生的身體狀況才能確定明天的會議是否繼續,到時候我會再派人來通知貴方的!」
眾人聽了阿特姆斯的話之後都吃驚不小。勞合?喬治病倒了?不少人心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這老傢伙的病情不允許大會繼續召開,那麼他們豈不是還要在這裏滯留很長一段時間?要知道別人可以等人。但一國總統卻不能一直滯留在這裏。
還有人心想,勞合?喬治那老傢伙該不是被大總統那發言給氣得病倒的吧?實際上這些人還真的猜對了,勞合?喬治還真是被蕭震雷氣得暈倒的。蕭震雷在台上當中揭穿了喬治向想控制巴爾幹半島,將那塊巨大的蛋糕搶倒手上。本來這種政治意圖則大家在私下裏說說也還無妨,可絕對不能拿到枱面上去講。如果拿到枱面上去說,絕對是想要撕破臉的節奏,蕭震雷這種做法絕不僅僅只是打臉那麼簡單,而是拆台,在政客的眼裏,拆台是比打臉更嚴重的事情,政客們的臉皮一般都夠厚,臉打了也就打了,可拆台等於不想讓他唱戲了,這怎麼行?政客們沒有了舞台還怎麼唱戲?
蕭震雷那番發言。不僅拆了勞合?喬治的台,而且還拆了黑山、羅馬尼亞、希臘和塞爾維亞四國代表的台,本來英國和他們四國暗地裏勾結,英國支持他們復國,從他們那裏得到需要的東西,而那四國也需要英國的支持在打垮同盟國之後重建國家,在雙方這個關係中,其實就是一種內幕交易,那四國為了得到英國的支持和援助,肯定是出賣了自己利益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雙方你情我願,可一旦捅到明面上來,事情就不簡單了。如果消息傳出去,那四國代表絕對會被各自國內民眾罵成賣國賊,因此那四國代表也早早離了場。
其實蕭震雷早就知道,這次元首會議,乃至戰後的利益分配,各國的目的都完全不同。想要完全達成各自的目的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後只能便宜了德國,讓德國不能得到大幅度的削弱。
蕭震雷聽了阿特姆斯的話之後頗為吃驚道:「什麼?你說喬治首相暈倒了?怎麼會這樣,在會場上他離去的時候走得特別快,我看他精氣神十足啊,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才行,要不然別人就該說我們沒禮貌了!」
阿特姆斯聽了蕭震雷這番話頓時嘴巴張得大大的,目瞪口呆!他實在沒想到蕭震雷竟然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他心向人家喬治首相就是被你起得暈倒的好不好?你現在竟然還說這種風涼話,人不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啊!同時他心裏又在感嘆,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總統,就這種臉皮絕對是世間少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