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城牆對於經歷過殘酷訓練並且在戰爭中屢次逃生的老鷹來說與一道院牆實在沒有什麼區別,他用繩索很輕易地就攀爬上了寶山縣城的城牆,然後在順着繩索潛入了縣城內。
老鷹騎馬趕到這裏的時候剛好晚上九點,翻過城牆潛入城內之後,此時縣城的大街上還有些行人,沿街的店鋪也有些還開着。
走到一家雜貨鋪,老鷹停下來轉身走近摸出幾個銅板放在櫃枱上對老闆道:「掌柜的,來包老刀牌香煙!」
店內老頭駕着一副眼鏡,聞言頓時低頭大量了老鷹一眼,然後從身下柜子裏拿出一包香煙放在桌子上,收起錢放進抽屜內。
老鷹拿着香煙拆開,抽出一支叼在嘴裏一邊掏火柴,一邊問道:「掌柜的,知道混江龍曹蓋天的宅子在哪兒嗎?」
老頭伸手指着右邊道:「沿着這條街走一里,到了路口再往左走一百步就到了,很大的門臉那家就是了!」
「多謝!」老鷹收起香煙和火柴轉身就走。
按照老頭的指引的走法,老鷹來到了曹蓋天的府邸,確實如那老頭所說,這曹蓋天的宅子的門臉確實很大、很氣派,門口掛着大紅燈籠,台階上兩側還站在兩個家丁,此時曹府的大門大開着,從裏面傳來哄鬧。 吆喝划拳行酒令的吵鬧聲,看來今天曹蓋天在工地上敲詐了蕭震雷十萬兩銀子十分高興,晚上在家裏大擺筵席宴請那些兄弟們喝酒。老鷹走到曹府門前停下,轉身走上台階。還拉了拉禮帽的帽檐遮住半張臉。
看見一個穿着長風衣,帶着禮帽又背着袋子的漢子走上台階。門口左邊的家丁立即上前攔住道:「站住,你是幹什麼的。來曹府幹什麼?」
老鷹突然出手,只見刀光一閃,這家丁便驚恐地捂着脖子連連後退,右邊的家丁大驚失色,剛想大叫卻見老鷹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用槍對準了他,「你叫一個試試看!」
「別,別開槍,好漢爺,咱只是一個看門的。您、您就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老鷹不為所動,走過去同樣一刀劃破了右邊家丁的脖子,看着兩個家丁倒在地上。拖着他們的屍體,老鷹才邁步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曹府內,他轉過身來放下屍體,將那兩扇厚重的大門關上,把倒立在牆邊的長木栓在門栓上,解下背包從裏面拿出一把鐵錘和幾根長鐵釘,用鐵錘把這幾根長鐵釘一一釘在木栓上。鐵釘穿過木栓釘死在大門上。
繞過壁照,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燈火通明,在曹宅偌大的院子裏,擺着七八十桌酒席。一直擺到了第三進院子裏。
每一桌酒席上都是座無虛席,侍女、家丁、混混、地痞來往穿梭不息。有的人喝到興頭上了開始坦胸露乳、抬腳上椅,一張張如猴子屁股一般的臉孔呈現出豐富多彩的表情與人划拳。
酒桌上的胡混地痞們自顧喝着酒、吃着菜。根本沒有人注意門外走進來一個不速之客,就連那些端菜、盛飯的家丁和丫鬟們也沒有人理會老鷹。
老鷹邁着不緊不慢的腳步沿着院子中間的石子路一直向前走。穿過前院進入二院之後都沒有攔下他詢問。
他一邊走着,一邊觀察着兩側酒席上的混混地痞們。用他那如鷹眼一般的眼睛尋找着他的目標,他的身體很放鬆,雙手自然下垂,這是非常自然的行走姿勢,卻也是可以讓他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或者防禦敵人的攻擊。
他的第一目標是曹蓋天,只有在做掉曹蓋天的前提下,才能解決其他人,他不知道這宅院裏是否有後門、側門或者地道,為了防止曹蓋天逃走,老鷹必須第一時間找到他,將他幹掉,他不允許自己在進入這個世界後把蕭震雷第一次吩咐他做的事情搞砸了。
進入第二個院子之後,他迅速用眼睛掃了一遍,這二三十桌酒桌上依然沒有發現曹蓋天的身影,如此看來,曹蓋天肯定是在第三進院子裏了。
快要走到第三進院子的入口了,這時迎面走來一個歪歪扭扭的醉漢,此人敞開胸膛,腦後豬尾巴辮子纏繞在脖子間,額頭上油光發亮,還沒有走跟前,就聞到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老鷹皺了皺眉眉頭,邁步向一側移動一步讓開一個身位,卻哪知那醉漢身體一歪,腳步凌亂,直撲過來,老鷹避無可避,直接被撞上。
那醉漢見撞了人,本身又喝醉了酒,還以為是別人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