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勤時被路邊倒下的燈柱砸到了,當時邊上還有一個路人,那名交警在危急之下推開路人,自己被砸到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肖遠慶仔細說了下,這是他了解的情況。
黃海川聽得一言不發,路邊的燈柱倒下?黃海川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是不是燈柱的質量不過關,但此刻無疑不是質疑這個的時候,黃海川雖然一臉陰沉,也沒多說什麼,這時候去事發地點也看不到什麼,黃海川之所以要過去,是因為他記得中午開會時,曾高強有提過西街區的積水情況最為嚴重,黃海川本來就有打算過去看看。
西街區,這是南州市歷史較為悠久的老城區,也是以前的商業中心,隨着新城區的開發和建設,西街區的商業中心地位才被慢慢弱化,但這裏依然是南州市十分熱鬧的一個街區。
因為黃海川要到西街區去,本就和黃海川同行到氣象局的邵華東等人,也一起前往西街區,這裏的內澇很嚴重,街道兩旁的商鋪都被淹了,積水至少淹到了商鋪裏面的一米多深,可見整個街區的情況有多嚴重,車子已然沒法通行,必須繞道。
黃海川等人的車子遠遠的停在靠近西街區的路口,西街區聚集了大量的工作人員,都在緊急的清理街道積水,疏通下水道,整個市區,這裏的情況尤為嚴重,街區領導和工作人員都是全員上崗,親自到一線參與積水的清理工作。
這裏,也是全市奮戰這場大暴雨的一個縮影,自昨天傍晚開始,市里就已經要求全市一千多名交警全部上崗執勤,正在休假的,也停止休假,所有人都要緊急待命。
有交警殉職,正是發生在這樣的大背景下。
這是一場人與自然的搏鬥。
黃海川等人下車時,只能徒步前往西街區,但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場面,毗鄰西街區的街道,三輛車子在道路上你追我趕,車輪碾過,濺起了高高的水花,道路兩旁的行人都盡力躲閃着。
邊上,好幾名值勤的交警正對着車子喊着,那意思,大概是要車子立刻停下。
三輛車子無動於衷,繼續沿着街道狂奔着,本就處於半癱瘓狀態的交通,更因為這幾輛車子的肆無忌憚而變得混亂不堪,險些出現了幾起追尾。
黃海川臉色鐵青,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敢在街上飆車。
在邊上的人看來,幾輛車子確實跟飆車無異,像是在比速度一般。
再仔細看幾輛車子的牌照,分明是掛着政府機關部門的牌照,沒看還好,一看清楚,黃海川氣得七竅生煙。
「市長,那幾輛車子好像是水利系統的。」肖遠慶低聲在黃海川耳旁道。
「水利系統的嗎?」黃海川兩眼冒火。
黃海川等人在街道旁看着這奇葩的一幕,車上,幾個當事人卻是神色各異,楊其興開着車子緊緊咬在張少良後面,他的額頭滿是虛汗,嘴裏不停念叨着,「瘋了,張少良那混蛋瘋了。」
楊其興說的沒錯,前頭的張少良已經開紅眼了,狀若瘋狂。
很快,張少良沒法開了,幾輛警車橫在前面,他們的舉動早就引起了交警支隊的注意,終於在這裏將他們堵住。
咬牙停了下車,張少良沒等交警過來,已經又往另一個方向跑了起來,此時他的想法已經成了一種偏執的信念,無論如何,他要先到市政府,見到市長再說。
張少良在前頭跑,後面的楊其興包括市水利局的兩個人又在後面追着,景象很是詭異。
張少良很快就不跑了,在原地站住,後面沒命狂追的楊其興和水利局的人一看張少良停下來,臉色一喜,終於能逮住張少良了。
「張少良,你這混蛋,孫局讓你回去。」楊其興大聲呵斥道,一邊還在不停的喘着氣,他只是辦公室主任,張少良是副局長,論級別,張少良是他上司,但他對張少良說話的口氣半點都沒有下屬對領導的尊敬。
氣喘吁吁的走到近前,楊其興心裏奇怪張少良這混蛋怎麼不跑了,但能攔住張少良就是好事,楊其興也沒多想,等到他到了張少良身邊,見到張少良正在發愣時,楊其興疑惑的順着對方的眼神往前一看,這一看,楊其興幾乎是魂飛魄散,幾雙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