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北鎮撫司來了兩個新人,只是」
正說着錦衣衛小旗遲疑了片刻,倒是對這件較為罕見的事情發生產生糾結。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緒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又不想壞了唐劍秋興致,這才猶猶豫豫,倒顯得有些矯情。
「只是什麼?」
唐劍秋問,而後放下了帶刺的長鞭。
他的目光掃向小旗,這駭人的目光更是讓人聞風喪膽。
那滿身傷痕,頭髮髒亂的犯人見唐劍秋這副模樣,臉上覆蓋着的是惶恐之色。
常人見了或許會畏懼這位鎮撫使,可錦衣衛隊早已習慣,唐劍秋若不這般嚴苛那才叫不習慣。
小旗抱拳回話:「這二人曾經都遭受過牢獄之災,雖說犯下的罪名較小,可屬下還是有所顧慮,故而向大人匯報,
據說他們二人是被逼無奈這才攔路打劫,但不知鎮撫使何意?」
唐劍秋想起來了,前世這個時候的確有兩人來了北鎮撫司,只是他們的身份有些特殊。
「他們二人叫什麼名字?」
唐劍秋自然知曉前世中這二人品性,可如果不聞不問,直接道出對方名字才會顯得太奇怪,凡事還是要按照流程走才是。
小旗道:「他們二人分別叫袁傑,張禮義,武功還算不錯,如今東廠那邊已派人給送過來了,不知北鎮撫司是否缺人?」
唐劍秋清楚記得,他們二人是塊習武的好苗子,且忠心耿耿,只是後來他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痛失手臂,實屬可惜。
「上陣打仗的人才還會嫌多嗎?自然是多多益善,你去帶他們兩個過來見本鎮撫。」
「是!」
錦衣衛小旗躬身告退,唐劍秋看了一眼飽受酷刑的犯人,正是這不經意的一掃讓這名受刑的罪犯當場嚇尿。
對於他而言唐劍秋就是地獄裏的閻王,只要一個不高興他就難逃一死!
頓時,昭獄中散發着一股刺鼻的尿騷味。
再看看這囚犯,他的褲襠已經濕透,如同牡丹花開滲透在地上。
唐劍秋刀眸一低,貌似有些嫌棄,招手示意旁邊的幾個錦衣衛過來。
「去處理一下。」
幾個錦衣衛抱拳上前,很是利索的將囚犯身上的粗麻繩解開。
他們一向粗暴,錦衣衛二人一左一右將其架起,並將他狠狠地扔回了監獄裏。
其中一人將白色囚衣往罪犯身上用力一丟,惡狠狠的說道:「自己換上!」
旁邊的錦衣衛捏了捏鼻子,以手為扇扇了扇,言語之中藏不住嫌棄。
儘管這樣很不好受,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接過換上。
趁着這個間隙阿飛趕忙湊了過來,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事一般,低聲賤語道:
「大人,小的有一事想跟您說。」
回應阿飛的只有一個字:「講。」
「據說昭獄中新來了一批女徒,小的想」
阿飛故作遲疑,其用意即便不多去闡述相信唐劍秋也能明白。
唐劍秋不過是看了阿飛一眼,語氣平淡,道:「犯婦自有人處理。」
阿飛頓時噎住,起初他以為唐劍秋會看在兩人關係要好的份上應允特權,可誰想並未按照他所想的那般進行。
經過一番斟酌後,阿飛忽得想起了什麼,趕忙湊了上去:
「大人,小的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聽到這唐劍秋也來了興致,以為真有什麼特殊,便問上一句:「是何原因?」
「說來小的還沒有試過推木驢」阿飛一臉壞笑,並擺出一副身為男子,都能明白的意味深長笑容。
聞言,唐劍秋瞬間變臉,他面色一沉,當即一怒,吼道:「滾!」
阿飛卻像是戲班子中的一員一般,竟一臉痛惜的捂着胸口,好似遭了罪一般,有些難受的說道:
「可憐我入官多年,連木驢都未曾嘗試過!當真是天要亡我啊!」
「不正經,怎的都想監管犯婦?」唐劍秋倒是有些好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