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劭博看了看桌子上那把外鞘有些破損的寶劍,神態鄙夷地說道
「哼!這種爛大街的破劍,隨處可見,倒還沒有你放在牆邊那隻丹爐來得實在。筆神閣 bishenge.com」
「破劍?那你拔出來看看破在哪裏?」公孫衍冷聲說道。
蕭劭博倒也沒有客氣,他伸手取過寶劍,端詳了一會兒,隨後一按繃簧,「噌」的一聲拔出了寶劍,霎時,寒光四射,蕭劭博倒吸一口涼氣,他定睛一看,「啊」的驚呼一聲,又迅即合上寶劍。
蕭劭博臉色煞白,顯然已經認出了寶劍,他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公孫衍,哆嗦着把寶劍放回桌子上,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
「大…大俠,對…對不起!這是個誤會!」
「誤會?蕭宗主真是會說話,遇見弱者就欺辱!遇見強者就誤會!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公孫衍陰沉地說道。
「那…那請大俠指條路吧,在下願意賠償給大俠損失。」蕭劭博苦澀地說道。
公孫衍沉思不語,一旁酒店掌柜早已呆愣在那裏,頭上冷汗直冒,他哪裏不知這是遇見硬茬了,而且是讓葛山派高手都膽寒的硬茬!
公孫衍繼續吃喝,窗外偶爾飄來街道上行車走路的聲音,剩下的就只有公孫衍飲酒咀嚼的聲響,酒樓里一片寂靜。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公孫衍吃喝完畢,抬頭看了看蕭劭博,見他和酒樓掌柜依舊站立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這一刻鐘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
公孫衍抬手撫摸了一下桌子上的寶劍,他低沉地說道
「我提的條件可能蕭宗主不能做主吧!」
「大俠儘管說,若真是在下不能做主,我可以回宗門請示。」蕭劭博見公孫衍發聲,連忙答道。
「好!我要求你們葛山派以後只能在黃河以北發展,不准越過黃河,你能做主嗎?」黃河源頭在濟水王國的濟世山脈,它流經華辰國的部分剛好將華辰國分為南北兩部,最後流入東海。
「啊!這……」蕭劭博愕然。
「哼!量你也沒膽量做主!看你不缺錢的樣子,就拿三萬兩銀票了事吧,就當是我的精神損失費了!」公孫衍調侃地說道。他心中暗忖,以後煉丹要花費不少錢,他出門時僅帶了一萬兩銀票,剛好趁機敲他們一筆。
「三萬兩?好…好吧!大俠稍等,我這就派人去拿。」蕭劭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身下樓,掌柜的也趕忙喊來夥計重新給公孫衍上茶,隨後溜下樓去,公孫衍倒不擔心蕭劭博會藉機溜走。
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蕭劭博獨自一人走上樓來,恭恭敬敬地把銀票遞給公孫衍,公孫衍接過銀票也沒去數,他一邊往懷裏塞一邊說道
「算你識相,以後我若是知道你在銀票上做了什麼手腳,你明白後果的!」
「在下不敢!大俠請放心,為了讓您方便使用,我還特意都換成了小額銀票。」蕭劭博連忙說道,他心中十分苦澀,巴不得這瘟神早點兒離開,哪裏還敢再生事。
黃昏時分,公孫衍已經走在宛城北門外的官道上,他手裏提着丹爐和藥簍,腰間配掛寶劍,不緊不慢地向北行去。
待到天色已完全暗下來,公孫衍閃身進入路旁林間,開始御風而行,他在與青菡回青岳宗的路上,就習得了御風法術,只是用起來不是很熟練,飛行距離比較短,但儘管如此,速度也遠超躍行。
宛城,蕭劭博見公孫衍的身影消失在北門,總算鬆了口氣,他迅速返回那酒樓,二樓剛才現場看熱鬧的兩人早已被他手下的控制了。
蕭劭博走上二樓二話沒說,揚手擲出兩枚金錢鏢將二人當場擊殺,那二人做夢也沒想到只是想看場熱鬧就丟了性命,蕭劭博讓手下把屍體處理掉,並威脅掌柜把嘴管牢,隨後就離開了酒樓。
蕭劭博是葛山派的核心弟子,在宗內以槍法著稱,同時習得一手好暗器,最近剛剛被派來宛城擔任葛山派南宗副宗主。
他來宛城赴任時,表妹林嫣一定要纏着他來宛城遊玩,沒想到林嫣的任性得罪了公孫衍,給他惹來不小的麻煩,好在他平時謹慎,沒有輕易出手,而且事情發生時他又能及時低頭,避免了更大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