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欽搖搖頭:「這是會長要我給你們的。」
「會長?」
韋儀一愣。
他老人家什麼時候信教了?
聽這意思,還必須是交了錢才能拿書。
該不會十五萬開幣就買了本這個吧。
突然,一陣鎧甲的摩擦聲在酒館的門口響起。
韋儀聞聲一驚。
他抬眼向門口望去,只見兩個身穿重甲的壯漢,直接推門而入。
他們的胸甲上同樣繪着一朵燃燒的聖火,背上則負着十字重劍。
兩人的身後則有一群身穿黃袍的僕從,魚貫而入。原本相當寬敞的酒館竟一下子快要被填滿。
「聖騎士!」
「這裏怎麼會有聖國的軍隊?」
在場的頭領和護衛紛紛起身掏出武器,忙亂之中菜碟酒杯打翻一片。
只是他們還不敢動手。
為首的那兩個聖騎士帶給了他們巨大的壓迫力。
這些人平日裏自詡是樞紐站的上層人,但當他們見到真正來自聖國的軍隊時,所有人都回想起了,自己不過是竊居此地的小偷。
那些聖選之人和聖國的區區騎士僕從,看向這些頭領的目光中都帶着輕蔑和厭惡。
在聖國眼裏,他們和其他的流民沒有任何區別。
韋儀幾乎是拍座而起,當場就要命令身邊的武者,護衛着他殺出去。
他可不想讓自己這尊貴的身軀最後只能換到區區兩萬的賞金,更別提此後半生都只能在礦場或者農場中被奴役着過活。
然而,北區主管卻按住了他。
「你看,貴客都到了。」老人淡淡的說,「其他人還沒來,那也來不及了。」
得到納欽提醒,韋儀仔細辯認。
其中一個聖騎士沒有戴桶型的頭盔,看他的面容,不正是烏心?
「烏心大人?」韋儀驚詫莫名,「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續也有人認出了烏心,聖國的士兵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酒館內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烏心摸摸鼻子,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神色。
別說是韋儀難以置信,就連他自己在得知了計劃後也好險沒緩過神來。
「咳咳,給各位介紹一下。」烏心示意身邊的聖騎士,「這位是我們神聖帝國的兄弟,聖騎士呂薩克。」
呂薩克不似聖選一樣將輕蔑寫在臉上,他只是淡淡地點頭,面無表情,反而讓人感覺到他那分外的高傲。
「這位是神忠實的僕人,我們的靈魂導師——瓦盧祭司。」
眾人這才看見在諸位僕從的簇擁中,還有一位身穿麻布簡袍的老人。
僕從們自覺散開,老人微張雙臂,像是要擁抱神靈,又像是要隔絕塵世,他按照奧克蘭聖教的儀軌行禮,面帶笑容,透着親和的慈祥。
「願神聖祝福你們。」
瓦盧轉向納欽:「這位就是博利·納欽祭司了吧,教友能以己身親入黑暗,又不忘聖火的光芒,實在令人欽佩。」
北區主管,或者說博利·納欽祭司起身回了一禮,一舉一動合乎教義儀軌,便是面見聖主那也無可挑剔。
韋儀已經完全呆了。
他只能看向烏心,對方臉上那不自在的表情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親切。
烏心迴避了他的眼神:「還是請納欽主納欽祭司來解釋吧。」
「可以確定那收信人是北區的主管?」路夢問起了被擒獲的聖選一事。
「應該如此。」雷柏點頭,「除了伱拿到的那封信件,我們其實還有其他的證據,這些都可以表明北區主管多次在與聖國通信。」
路夢沒有驚訝,以納欽的年紀,他本來就是樞紐城毀滅事件的親歷者,此前樞紐城是貨真價實的聖國領土,統治它的也是祭司階層。
如果說要有誰能在之後的樞紐站建立起第一個勢力,那就是原本就還保有一定影響力的倖存祭司了。
「路北游,你覺得這納欽祭司暗通聖國的目的何在?」在路夢的建議下,雷柏還是直呼他的名字,「是要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