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只能有皇帝一個男人,其實這是一個誤區。
皇城、皇宮、後宮,是不一樣的。
皇城範圍很大,中樞各個衙門基本都在其中,皇宮也是皇城的一部分。
而皇宮又分為東宮、前殿、後宮等區域。
東宮就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前殿是平時上朝、皇帝辦公的地方,後宮是妃嬪居住的地方。
禁止別的男人靠近的地方,其實是後宮,只佔皇宮的一小部分。
在後宮之外的區域,正常男人佔大多數,反而是太監特別少。
禁軍宿衛、值夜班的官吏等等,都是在這一塊區域活動。
陳遠就被丟在了值夜班官吏休息的區域,因為身份低微,還被單獨隔離了起來。
陳景恪來的時候,他正惶恐不安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見到兒子,他無比驚喜:「小恪,你終於來了。」
話未說完,眼淚就滾滾而下,猶如受委屈的孩子見到父母一般。
陳景恪一肚子的牢騷,見他如此全部化為一聲嘆息:「沒事兒就好。」
陳遠激動的道:「你你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他們給害死了。」
「我知道,現在沒事了。」陳景恪只能安慰。
心中還無奈吐槽,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啊。
過了好一會兒陳遠才控制住情緒,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你娘呢,沒事吧。」
陳景恪說道:「沒事,我讓她躲起來了,現在趙瑁也沒精力去找她了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遠就將經過詳細講了一遍,和口供上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罵人的話。
他到了趙府,被領進一個小院。
一個侍女說內宅婦人不便拋頭露面,讓他隔着帘子把脈診治。
他沒有絲毫懷疑,只以為大戶人家規矩多。
一番診治開了藥。
正常來說,開完藥他就可以離開了。
但趙家的僕人卻要求他等人吃完藥,起了效果再離開。
他第一次給高官家的人看病,不懂這些規矩,只以為高門大戶都是這樣。
於是就留了下來。
沒多久一群奴僕衝進來將他揍了一頓,說是那小妾吃了他的藥暴斃了。
當時他人都嚇傻了,只敢喊饒命。
那些惡奴又拿來一張認罪書讓他簽字畫押,他也沒敢拒絕,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裏,陳景恪更是無語。
如果陳遠不是這具身體的親爹,他都想跳起來將他打死。
直到被丟進大牢,陳遠都沒有懷疑是被人陷害的。
甚至可以說,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真相。
之所以找人捎信兒,讓陳景恪給他伸冤,也不過是認為治死人不應該償命。
陳景恪簡直哭笑不得,但仔細想想又實在無法責備他。
一個普通百姓,連縣太爺都沒見過,根本就不敢懷疑堂堂尚書會陷害他。
可以說,他腦海里就沒有這樣的念頭。
眼界決定了他的思維方式。
講到自己差點被人勒死,陳遠臉上再次露出驚恐之色。
可見此事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陳景恪卻覺得這樣挺好,讓他長長記性,以後別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講到自己被救,陳遠好似才反應過來,問道:
「救我的人是錦衣衛吧?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陳景恪就將事情給他講了一遍,怎麼看出破綻的,怎麼揭的皇榜,怎麼告御狀。
怎麼猜到趙瑁會去滅口,又怎麼設計中計等等。
當然,趙瑁陷害他的理由,陳景恪依然用了編造的那一番說辭。
演戲就要演全套,以後不論對誰,他都是這一套說辭。
陳遠聽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伱說你揭皇榜救了太孫,還告了御狀?」
陳景恪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就見陳遠激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