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陳景恪拿出了從宮裏帶出來的禮物。
基本都是朱元璋、馬秀英和朱標賞賜的。
御賜之物自然不能隨意轉增,不過這是他父母,攜帶使用沒有什麼問題。
陳遠的是一個玉佩,馮氏的是一對手鐲,玉質相當的好。
當然,就算不好他們也不會在意。
御賜之物,意義大於本身價值。
之後馮氏拉着他說了很多話,多是生活瑣碎事情。
陳景恪並沒有覺得囉嗦。
前世叛逆期,他確實很煩母親嘮叨。後來年齡漸漸長大,想法就變了。
母親的嘮叨就是愛,且聽一句少一句。
這一世他自然不會再有叛逆期,馮氏的話每一句都聽的進去。
陳遠也問了許多問題,不過他關注的都是軍國大事,宮裏大人物的八卦什麼的。
陳景恪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是說一切都好。要問具體的,就是秘密不能說。
陳遠雖然很失望,可也很懂分寸的沒有繼續追問。
趁馮氏去做飯的時間,陳景恪問了寶鈔的事情:
「爹,給我說說寶鈔是怎麼回事兒唄。」
陳遠知道,他聽到剛才的談話了,就不在意的道:「嗨,沒事兒,十天半個月是降不了價的。」
陳景恪追問道:「寶鈔降價很厲害嗎?」
陳遠點頭道:「每個月都要降個十文八文的,年初一貫寶鈔能兌換七百文銅錢,現在只能兌換六百文了。」
「百姓手裏有寶鈔,都是趕緊花出去,生怕在自己手裏的時候降價了。」
他只是個普通百姓,且家境殷實,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景恪卻知道,這個問題太大了。
不過他並沒有給陳遠解釋那麼多,只是問了一些寶鈔的情況。
陳遠知道的也不多,說來說去就三句話:
寶鈔每個月都會降價,百姓不願意使用,商家也不樂意收。
這讓陳景恪心情很沉重。
第二天,陳景恪正想着要不要出門去轉轉的時候,杜同禮登門拜訪。
並送上了一份不輕的禮物。
陳景恪客氣了幾句就收下了,然後兩人就談了起來。
「最近杜大哥在忙什麼?趙瑁案嗎?」
杜同禮搖搖頭,苦笑道:「不瞞老弟,我並非指揮使的心腹,這種肥差哪輪得到我。」
「現在我還是帶着手下的兄弟們,干打探消息的活兒。」
刺探消息,永遠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兒。
抄家才是肥差,尤其是趙瑁案這種大案,經辦官吏都能吃的腦滿腸肥。
杜同禮自然是眼紅。
陳景恪卻不這麼認為,有時候吃的少反而是好事。
他雖然不知道毛驤是什麼下場,卻聽過一個八卦,明朝錦衣衛指揮使,貌似就只有一任得了善終。
就是嘉靖朝的陸炳。
毛驤的所作所為,他在宮裏都聽說過,只能說利令智昏,權欲讓人迷失自我。
以老朱的性格,早晚會清算他。和他走的近,很可能會被牽連。
不過這些猜測涉及的東西太多,他自然不能和杜同禮說。
只是意味深長的道:「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置身事外或許並非壞事。」
杜同禮眼睛一亮,追問道:「陳老弟,你可是聽到什麼消息了?」
陳景恪搖搖頭道:「我就是個小小的太孫伴讀,哪能聽到什麼消息。」
杜同禮一副我了解的模樣:「我懂我懂,嘿嘿。大恩不言謝,今天這份情老哥記下了。」
陳景恪只是笑了笑,轉而說道:「老哥,你對寶鈔了解的多嗎?」
杜同禮疑惑的道:「寶鈔?不是很了解,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陳景恪隨意的道:「只是對這東西比較感興趣,一張紙竟然能當錢花,很難不讓人好奇。」
「勞煩老哥幫我查一下如何?」
杜同禮不疑
第47章 貨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