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公子還以為這是在考驗自己呢,畢竟剛才嚴大人可是褒揚自己了啊。看來自己塑造的這一番剛正不阿的形象還真對了這位嚴大人的口味啊!
周公子當即拱拱手,頗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說道:「我是周家人!正巧不久前學了大景律例的內容,聽到大人提及,便想提醒一下大人。」
嚴守一接過話來,微微心生警惕,道:「哦?周家!哪個周家!是青雲道的周家,還是那支在青木府的周家分支親戚!」
周公子聞言微微有些臉紅髮燙,要說在西山集鎮這片,人們提及周員外家,還有些名望,但是在青木府乃至青雲道範圍內,他們家着實是太不起眼了。就算山陽縣,比他家厲害的也多的是。
聽到嚴守一提及兩家大家族,周公子這才降低了些語調,有些沒底氣的說道:「額,都不是,是咱們山陽縣的周家。」
嚴守一聞言微微思索一下,才又說道:「哦,山陽縣的周家?沒聽說咱們山陽縣這裏,有周家的分支旁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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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聞言,更加臉紅了,再度解釋道:「不是那個周家,是我們家自己就姓周。我大伯曾經是咱們山陽縣縣衙大牢的牢頭,現如今告老還鄉,在西山鎮這邊養老。人們尊稱叫一聲周員外。」
嚴守一一聽,皺着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臉上隱約間有的那一絲擔憂也不復存在。
原本他還以為這個年輕人背景很大呢,聽到這裏,才想明白了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一個縣裏面的破落戶,躲在鄉下作威作福罷了,有什麼好忌憚的!
嚴守一面色上立刻就多了幾分威嚴,道:「牢頭?周姓牢頭!呵呵,你說的可是那位十多年前因為貪污受賄在押犯人的錢款,被撤職查辦的周牢頭?」
周公子聽到嚴守一提及這茬,那叫一個難堪,畢竟長輩的這些事兒可一點兒也不光榮啊!周公子頓時更加覺得沒面子了,他急忙為自己找補道:「額我父親早就已經出來了,而且當時的情況有誤會,我父親已經澄清過了。」
嚴守一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絲蔑視的表情,道:「呵呵,誤會?我怎麼沒聽說啊。
說來也是巧了,當年因為山陽縣縣衙大牢塌方式腐敗案,導致縣衙無足夠衙役差役可用,當時為了辦案順利,緊急協調了山陽令的兄弟們協助縣衙接管了大牢。
我那年正好在山陽令當小伍長,又正好巧合的負責看押那位周牢頭,是那種全天候不分晝夜的看押,無論是他要吃喝拉撒睡覺、還是被提審上堂問案,我都在身邊看押着的,所以那個案件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案子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的鐵案,怎麼可能是誤會呢?你確定你父親親口說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是非議鐵案,罪可當拘啊!」
周公子一聽,頓時傻眼了,一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差點兒坑了爹,急忙又說道:「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我也記不太清了。咱們今天這事兒重點不在這裏,畢竟小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為大景子民,我們都應該維護大景律例的嚴肅啊。」
嚴守一淡淡的說道:「好,說的不錯。那你覺得該如何維護呢?」
周公子惡狠狠的望向許伯安,咬牙切齒的說道:「大人明鑑,這小子衣衫襤褸,卻不顧大景律例在您面前不懂得避讓。按照大景律例,當罰杖擊五至十下才是。」
嚴守一輕笑一下,道:「我倒有不同的看法,這個小伙子一看也很不容易,想必是家裏突遭變故,十有八九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戰亂波及啊。這樣的人,你讓我如何肯打他!」
話說到一半,嚴守一又對許伯安說道:「小伙子,你在這裏想必是為了一件蔽體的衣衫而來吧,我嚴守一雖然馬上就要離任了,但卻也是蒙蔭山陽縣的父老鄉親們培育了我這麼多年,現在我也還算是山陽縣的父母官之一。來,小伙子,今天你需要買什麼衣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