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蒲團上跪拜片刻,嚴守一才緩緩起身。
轉過身去,嚴守一指了指香案上的那些山神爺爺賞賜的香灰,吩咐道:「去,將山神爺爺賞賜的神藥,拿給兄弟們先用。要先緊着傷勢重的兄弟們用!」
一位親兵面色一變,面帶擔憂的說道:「把總,你的傷也……」
不等他的話說完,嚴守一便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少廢話,快去。早一會兒給兄弟們用藥,兄弟們就能早些脫離痛苦。」
親兵不敢再多說什麼,當即應聲上前,捧着那些香灰離開了。
處理完盆景世界內的事兒,許伯安急忙又趕回中醫部。
剛才急着處理盆景世界的事兒,許伯安連配好的中藥都沒來得及去取。
很快,許伯安來到了抓藥窗口。
「大夫你好,這是我的號,我來取一下配好的藥。」
裏面抓藥的一位護士拿起許伯安的號看了一眼,隨口指了一下,道:「剛才喊你伱沒在,你的號已經過了,你稍等,配完手頭這個我幫你配。」
話音剛落,就聽一道嚴肅的聲音在一旁傳來。
「胡鬧,號已經過了就要重新排隊,這樣算插隊。」說話間,就見一個帶着口罩,兩手插兜的瘦高男人從藥房裏面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男人也是一身白大褂,身上夾着的一個名牌介紹了他的基本信息。
胡少傑!
那位抓藥的護士不解的辯駁道:「胡大夫,咱們不是一向……」
不等她說完話,胡少見便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好了,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人,這個惡人我來做好了。」
而後,胡少傑話鋒一轉,衝着許伯安說道:「你……重新拿號排隊去。」
儘管這傢伙戴着口罩,許伯安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人便是先前那位自稱張大夫徒弟的男醫生,剛才在外面停車場的時候,更是企圖搶自己的車位!
許伯安冷冷的望了胡少傑一眼,忽的笑了。
「你笑什麼!我讓你重新排隊去。」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怪不得這麼大的火氣,原來是壯年不舉,心火積淤成怒啊。」
雖然日常生活中,有些人可能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對於中藥房這邊的人來說,許伯安的這通話還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胡少傑頓時面色一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伯安一臉淡然的抬手摸着下巴,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或許你心裏還存在僥倖,覺得是這些天縱慾過度,有些暫時的疲憊導致吧?實則不然,你的病已經很深了,若是再不進行有效的治療,這一輩子,怕是都沒機會了。」
胡少傑雙目噴火的望着許伯安,道:「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的詛咒我!我就是醫學專業的,我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許伯安輕聲道:「醫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瞧你的樣子,怕就是混了個畢業證的末流畢業生吧?」
不等胡少傑反駁,許伯安抬手在自己右側小腹向上五指寬的位置輕輕拍了拍,繼續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稍稍用力按壓一下這個位置。」
胡少傑滿臉怒氣的望着許伯安,壓根沒有聽從許伯安的話照做,反倒是抬手指向外面,道:「在醫院胡言亂語,還要給醫生看病?你瘋了吧你!你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搗亂的,你給我出去!」
不等許伯安說話,一旁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小胡,不得無禮,按照他說的去做!」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一位老者從一旁走來。
正是中醫部的主任,許伯安曾見過的那位張醫生,白素素的外公,張濟民。
胡少傑不可思議的望向張濟民,不甘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