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時候,雖然有着一些地方開始喜歡喝茶。(.)不過一直到唐宋,都還是喝着團茶。甚至加上姜蒜佐料,味道極重,劉勝之自然是喝不下去的。
「哦?這茶不是這般喝麼?難怪我也覺着不好喝呢!」明玉君輕輕一笑,倒有了幾分俏皮的意思。
劉勝之也笑了起來:「現在喝茶,都是蒸熟,做成團茶,再加佐料,味道太重,已經失去茶葉本身之味道。不如炒熟,只要火候恰當。喝的時候,直接用開水沖泡,不加任何調料。單單那茶水鮮美香郁,卻已經足夠!」
「我知道了,你下次來。我等人請你嘗嘗。」這明玉君就笑,帶着一絲惡作劇的感覺:「你卻不知,我已經讓人移植了一柱回來。」
兩人說說笑笑,卻都不感到陌生。反而有着一種積年老友之間的熟悉。
侍立在一側的那些侍女心道,這個劉郎君還真有辦法。我們家女君的笑容,似乎比這麼多年加起來都還多呢!
漸漸的,兩人就說起了正事:「郎君肉身還在外面,元神也不好久出。我也就不再耽擱郎君了。
自從東漢新教興起,舊神紛紛隕落。這天下神道,就有着劇烈變故。
我父女原本居住在江州這般偏僻之地,躲過種種紛擾。
卻如今晉家南渡之後,我父女也陷入風口浪尖之中。日子再不好過……」
聽着明玉君娓娓道來,說起了一些神道隱秘之事。劉勝之感覺大有收穫。
「這一次,父神大破那象神。不過象神狡兔三窟,在他處還有分身。想要盡滅,卻非是容易事情。不過,卻在這江州,想來卻是無礙了。
劉先生要想做事,只管做去。並無掛礙!我等地祇,成也成於山川地脈,失也失於山川龍氣。卻也只能管轄這廬山和宮亭湖一帶了……」
「是。我知道了。」這般暗示如此明顯,劉勝之自然不會聽不懂。頓時大喜。
當下和明玉君再說兩句,就再告辭而出。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卻是不知不覺之間。和那明玉君聊了一日。
回到水面之外,隱隱聽見背後一聲嘆息。劉勝之回頭看去,煙水茫然,幾乎以為自家聽錯。
神魂落在自家肉身之中,卻見着肉身還在河邊。被人用樹枝搭了一個篷子看護。
見着劉勝之醒來。那就見一個漁夫拱手一禮,直接退了出去。
想來,這就是廬山君派來看護劉勝之肉身的人吧?
要不然,這野外危險。元神出竅,肉身幾乎如同植物人一般,被狼蟲咬了去,卻也不知為何!
劉勝之悠悠一嘆,四野生着雜樹蘆葦,一派荒涼景象。神邸之中種種,幾乎宛如夢幻。
只是一笑。劉勝之施施然轉身,大袖飄飄,就向着江下縣而去。
這一回去,又是忙碌多日。甚至那王徽之更是派人來向請,卻是馬上要過年了。向請劉勝之到太守府去過年。
劉勝之也只好丟下手中許多事情,回了一趟豫章。
再次見到王玉潤,那笑靨如花。顯然許久不見劉勝之了,再見面就讓她顯得十分歡喜。
這讓劉勝之有些波動的心,又平靜下來。
過年時候,王徽之的心情就好了許多。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劉勝之策劃之下,就鬆懈了下來。
好好款待了桓照一番,帶了一封書信給桓玄。那桓玄果然態度大變,再不提出兵豫章郡之事。
甚至。連那彭蠡湖的水師大營,都遠遠搬遷了去。沒有停留在原地。
這讓王徽之一下子就覺着鬆弛了下來,何況劉勝之介紹的劉穆之等人果然都是人才,公務什麼的,都不用他太過費心,卻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不過。劉勝之卻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最後平靜。
天寒地凍不好用兵,怕是來年春暖之後,大軍就要發難,向着建康攻去。
不過,大過年的時候。劉勝之雖然心知肚明,卻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煞風景。
除了憑白讓人憂心忡忡,過不安生之外。其他再無什麼用處。
現代時空
差不多也快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