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勝之看不上這等小官,但是對於這些百姓來說。可是他們的父母大老爺,尋常可沒有機會巴結……
而劉穆之身後跟着的,卻是家裏的僕人,叫做劉貴。一路跟着劉穆之一起來上任!
劉勝之聽了,卻只微微一笑。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這等規模,放在現代時空,估計也就是一個大的村子的村長。
不過,還是那話,既然劉穆之這個名字讓他有些印象,而且本身氣運不凡,想來就不會是尋常之輩!
不過,說起來這兩人也倒霉。一路來上任的,路上遇到過鬼怪,流民強盜等等。
簡直和唐僧取經一樣,渡過了這麼多劫難。好不容易快要到雲社縣的時候,想要渡河。
卻誤上賊船,久等艄公不至,見着江邊飄來一個木槎。主僕兩人只好上去,卻沒有料到這木槎居然到了河心直接翻了過去。差點把他們主僕兩人給淹死……
劉勝之聽着兩人一路艱辛,簡直是血淚斑斑啊。嘴角都差點抽搐起來。
看起來,不僅是自己。就是別人,在這時代,也是常常遇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他安慰劉穆之道:「穆兄不必如此,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劉穆之洒然笑道:「我這卻是自家修德不彰啊,若是我有德性,這些妖魔鬼怪又安敢犯我?」
劉勝之開始嗤之以鼻,心道我這修煉者,都還有那麼多的鬼怪找上門來。何況你這普通人!
卻不料劉穆之道:「這木槎成精害人的事情,時有聽說,然而這等鬼物,如何能害正人?
東吳時候有葛祚為衡陽太守,郡境有大槎橫水,能為妖怪。凡是所過,必先祈禱,留下供奉祭祀。方才能夠平安渡過,要不然,就要害的人船毀人亡。百姓甚至為之立廟。
太守葛祚,離職在即。準備為百姓除此大患,於是召集勇士,準備刀斧。準備徹底滅了這木槎。
結果當天晚上,木筏子竟然順水行進了好幾里,最後停在一個灣子內,再不敢出來害人。
百姓為之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為移」。
我劉穆之不才,比不過古人。但是好歹也是一縣令長,卻為這木槎所戲弄,差點喪命。是德性相差太遠……」
劉勝之聽了哈哈大笑:「你這哪裏是什麼德性差了太遠,明明是力量差了太遠。若是你上任之後,也準備個十七八個人,準備毀了這鬼槎。保證它聽到之後,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接着,把自己對付這鬼槎的手段一說。
「我在河裏也遇到了那鬼槎?你猜我怎麼對付它?我挾弓夾彈,一發去而鬼槎倉惶上浮。二發去而鬼槎狼狽逃跑。你說他是怕什麼?」
劉穆之目瞪口呆之餘,忍不住讚嘆道:「吾兄當真有英雄氣概!」
這麼說着,卻也若有所思起來:「這般亂世,德不勝力。北方胡族,禍亂神州。卻也只能靠着兵馬強壯,方才能夠北伐中原,恢復天下!」
這人倒不迂腐,而且似乎有着辦實事之心啊!
這在這人浮於事的魏晉時候,當真少見。再加上此人氣運不凡,難怪能夠讓後世的自己,聽過這個名字。
想到此,心中不免更是多了一個結善緣的想法。
有了這念頭,劉勝之只不過稍稍施展一點手段拉攏一二,拿出幾樣的點心蛋糕來。隨便展現一下談吐。
就讓這對主僕,驚訝的疑神疑鬼。對於劉勝之的身份是猜測了又猜測。
這般精美點心,便是這個劉穆之,以前都沒有資格見過。畢竟,雖然說起來都是漢家後裔,但是卻都早已經沒落。
劉穆之也不過是寒門子弟而已,有着時運本事,方才混上這個世家大族看不上的區區八品縣長,一個小小的濁吏!
「這劉勝之到底什麼來頭?如今天下望族之中,似乎並沒有南陽劉氏啊……」
如果說劉勝之不是出自世家望族的話。那麼劉穆之實在不相信,這種精美的點心,會出在哪裏了?
便是世家之中恐怕也只有核心弟子才有機會享受吧?
卻在這個時候,劉勝之震驚的抬起頭來,望着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