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阮公瑰,見過王爺千歲。筆神閣 bishenge.com王爺千歲千歲....」
「行了,誰他娘的能千歲?」
朱棣站在江邊,打量着面前這位安南的使者。
四十多歲的年紀,也算是相貌堂堂。
於是,他開口問道,「汝在安南,官居何職?」
「下臣是木丸州總兵官!」阮公瑰低聲道。
「武人?」朱棣又看看他,微微蹙眉。
「相貌堂堂看着挺唬人的,可既身為武人,身上卻一點武人的樣子都沒有。看着和李景隆一樣,都是繡花枕頭大草包!」
朱棣心中腹誹一陣,「你家主人派你過來,有何話說?」
阮公瑰馬上道,「我家國主說,他已知冒犯天朝之罪,罪在難赦!」
「但大明向來是禮儀之邦,我家國主請千歲看在安南百萬百姓身家性命的份上,容我家國主跟大明皇帝認罪!」
「哼!」朱棣冷笑。
「我家國主知其罪重,不可再為一國之主!」阮公瑰又道,「所以,願意禪讓帝位,然後出家為僧!」
「哼!」朱棣冷笑道,「這王位本就不是他家的,他禪讓個幾把?」
說着,斜眼看看對方,「孤就不該見你!爾等事到如今還想着兩面三刀那套,想着忽悠我大明.....」
「微臣不敢!」阮公瑰大驚失色。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朱棣繼續冷笑,「予奉天子之命,將兵八十萬來討伐爾罪。爾如能戰,便來戰。」
「爾若不能戰,自縛跪於我軍轅門外,聽候天子發落!」
「這.....」阮公瑰大驚失色。
大明的人,怎麼跟以往都不一樣了!
這分明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安南呀?
就一定要滅了安南嗎?
滅了安南,對大明有什麼好處?
「你走吧!孤不想再見你!」朱棣不耐煩的揮手,「另外,回去再告訴你家主子。我國大兵已入爾境內,斷沒有不戰即回的道理!」
阮公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
卻是朱棣手下另一大將張玉前來。
「何事?」朱棣問道。
「王爺,捷報!」張玉大笑道,「廣東水師橫海將軍魯麟,於兩個時辰之前在富良江口上游十里,奇襲安南水軍。」
「奪敵船一隻,毀船三隻,斬首一百,俘虜三十七人?」
「上游?」阮公瑰心中陡然一驚。
明軍竟然敢逆流而上,攻擊安南水軍。而且不但攻,還勝了?
上游可是有個叫嘉林的渡口,乃是安南軍重兵防範之地,居然讓明軍就這麼的來去自如?
「好,記大功一件!」
朱棣冷笑,然後轉身看着濤濤的江水,還有對面準備徹夜不休的敵營,開口道,「把斬首的首級...不,俘虜的首級一併砍下,丟到江中!」
說着,又冷笑道,「給對岸的安南人看看,若當順民則可安居樂業,反之.......誰若敢反抗天朝,孤必以其首級投於江...」
「王者一怒,伏屍百萬,昔日大難臨頭莫道言之不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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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夜色,夜色如水。
「嗚....」
戰馬無聊的剛想鳴叫,就被主人的大手捂住了嘴。
這是一群,連人帶馬都隱藏在夜色中的騎兵。
朱高煦牽着戰馬,隱藏在密林之中,遙望前方安南人的城寨。
他其實還沒到蓄鬚的年紀,可是他的唇邊,卻刻意的留着一層精心修剪過的鬍鬚。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成熟。
夜色下,他脊背如標槍,眼神如火。
「二爺,何時動?」
鄭三寶默默站在朱高煦身後,輕聲開口。
「等!」朱高煦抬頭,看了下天上的星辰,「等他們困!」
鄭三寶無聲點頭,然後回頭用眼神傳話。
作為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