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棋院,張掙拎着行李下了車,走到傳達室的時候看見一個一身樸素打扮,很有點鄉村老教師的味道的老者在看報紙。張掙放下行李,掏出報到通知向老者遞了過去,說:「您好,老人家,我是來向圍棋青年隊報到的,請問我該找誰啊。」
老者驚訝的看了張掙一眼,然後面帶微笑的說:「小伙子,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們陳慧賢領隊早下班了,現在估計早就睡覺了吧。」
張掙有點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本來我也想早點來的,可是火車半路出了點問題,晚點的時間太長了。那我明天再來吧。謝謝您啦。」說完拎起行李想離開。拎了一下,可能是由於今天幫孟箐拎行李的時候太過於逞能了,胳膊都有點酸了,竟然沒拎的起來。
張掙想想還要拎着行李走那麼遠的路,不由的嘆了口氣。
老者也發現了張掙的窘境,微笑着對張掙說:「小伙子,你要是放心,就把行李放在我這裏吧,這裏可以算是我的家了,我一直都住在這個地方。」
張掙聽了不由的喜出望外,趕忙將行李拌進了傳達室,連聲向老者道謝。
老者揮了揮手說:「好了,這種小事情有什麼好謝謝的,要不是看你很懂禮貌,才懶的理你呢。」
張掙作別了老者,向着附近的旅館走去,到了旅館門口掏口袋的時候,張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個大問題,自己的皮夾好象是遺忘在了孟箐的房間裏。自己的身份證和錢都在裏面,張掙忍不住哀嘆了一聲,趕忙翻了翻自己的口袋,除去了打的用去的十五元錢,自己的口袋裏總共只剩下了二十三元零五角。旅館是住不成了,這一夜怎麼過呢。張掙有點發愁了,總不能就在馬路上閒逛一夜吧。
就在這個時候,張掙看見了一個發光的招牌,寫着24小時開放的康樂棋牌吧歡迎您。張掙鬆了一口氣,看來去那裏下一夜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張掙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裏面的環境到是不錯,正對着大門的一個屏風上寫着宋代朱熹的一句詩詞「局上閒爭戰,人間任是非」增添了不少的雅致。寬敞的大廳左邊擺着近五十多張棋盤,右邊則是五十多張牌桌。可能已經是深夜了,人不是很多,不過大部分人都在圍棋的那邊,下的人不多,到是中央的一個棋盤前圍了不少的人。顯然是有高手在對局,張掙趕忙去收費處交費,還好不多只有十元錢。交完費,張掙也來到了中央的棋盤旁看對局。不過一看,張掙有點失望了,兩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黑棋全盤死傷遍野,已經是大敗了。果然沒走幾步,黑棋就把棋子一推,認輸了。
執白棋的是一個戴眼睛的中年人,白白的皮膚,身材略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從棋盤下抽出了兩張百元大鈔,用手指一彈對着黑棋說:「這錢就先由我保管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香煙,給周圍的人散了一圈說:「感謝大家為我加油了。」執黑棋的苦笑着說:「本以為這段時間進步了不少了呢,誰知道對你還是不堪一擊啊!看來我還要多努力啊。」說完就站起身,準備走了。
執白棋的那個胖子笑着說:「圍棋這東西,要講天分的,我也就是學棋晚了,要是學的早,怎麼着也能趕得上蕭玄和羅明華。」說完又對周圍的人說:「還有人想下嗎?」
周圍的人恐怕都是看熱鬧的,聽見胖子的話紛紛搖頭,張掙想了想,走了過去坐了下來說:「我向您請教一盤好嗎?」
胖子笑了笑說:「好象以前沒見過你,第一次來吧,這樣吧,第一次我們就不帶彩了,下几子?」
張掙說:「您看分先怎麼樣?」
胖子有點惱怒了,哼了一聲說:「分先下可以,不過那樣就要帶彩了,我也不欺負你,你一我十。」
張掙有點頭疼了,不過想了想,胖子這樣說也是人之常情,胖子在這個棋室里應該算是第一高手了,恐怕很少和人分先下棋了,自己一下子就提這樣的要求是有點過分了。不過,胖子看起來很面生啊,恐怕以他的棋力都沒資格參加業餘的全國大賽,唉,算了,也別解釋了,棋下了就知道了。想到這裏,張掙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最後的十元錢放進了棋盤下面。胖子也很爽快的把一張百元大鈔放了進去。
張掙正等着猜先呢,可是等了半天卻沒什麼反映,看來他是不想猜了,想讓我直接拿黑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