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碧璽和張成楊彤飛奔進屋,一個個面帶驚憂之色。
傅真收勢回來,問他們道:「裴家如今什麼情況,你們誰知道?」
三個人搶着回答:
「裴家現在是武官之首啊!裴將軍的父親護國大將軍是京畿營衛的大都督,裴將軍自西北凱旋後就欽封了正一品宣威將軍,只是礙於他父親大將軍的級別,沒有授封大將軍罷了,不然的話,大家都說裴家一門將出兩位大將軍呢!」
「碧璽說的沒錯,儘管如此,皇上還是授了裴將軍太子少保的銜兒,又欽命他協助裴大將軍管理京畿十三衛。
「大將軍本就有舊傷在身,裴將軍回來後,於是乾脆就退居後方了,如今營中之事務皆是裴將軍在管。」
傅真聽完了點點頭,這跟她想像得差不離兒了。
她又問:「裴大將軍的長子犧牲後,裴家還有沒有再損失過誰?」
幾個人面面相覷,搖頭說:「那倒沒有了。就連他們家老太君也好好的,過些日子就是老太君的花甲壽宴了呢
「姑娘,咱們怎麼得罪裴將軍了呀?」
「哪有的事兒?」傅真拍了拍楊彤的肩膀,「我跟他好着呢,日後你們看見他,記得也客氣點兒!」
畢竟那小哭包現在都這麼牛了,他們可不能影響她抱大腿呀!
聊起八卦來大家連方才的驚險都忘了。傅真順帶又問了問梁家以及其餘三家之現狀,他們縱然知道的不多,加上樑寧本身對圈子中人家的了解,也能盤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梁府外頭認不得裴瞻,才導致今日這樁烏龍。
看來,在摸清楚了徐胤的情況之後,跟她所有有關聯的人家的消息,她都得搜羅搜羅了。
她打發張成:「你去跟着裴將軍隊伍瞧瞧,也不定非要打聽什麼,只管把看到的回來報報就行了。」
張成愣了:「姑娘要幹什麼?」
「我要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說完她招呼楊彤:「我們還是去泰山館找老爺子。」
這裏各人便分頭行事。
路上碧璽和楊彤說及方才,原來先前他們和醫館裏的大夫全讓裴瞻的人給請了出去,連碧璽都不讓進來。
二人輪番跟傅真賠罪,直言不該讓她落單,但這事兒還真怨不上他們任何一個,張成楊彤能趕在裴瞻綁了她上樑家之前趕到,其實已經算很快了。
隨後到了南城,泰山館大門上還是一把鎖。
傅真打發楊彤去左右商鋪打聽打聽,大夥也都不知所以然。
人去哪兒了呢?
楊彤道:「要不小的先護送姑娘回府,然後再去問問師娘吧?」
泰山館只是武館,李儀另有宅第,也在南城,平日爺們兒都在武館,娘子們就在操持家務。
傅真不需他護送,便讓他打這兒去李府,再儘快趕回去。
此時日光偏西,她也惦記着今日正着手處置家僕們的傅夫人。
傅筠昨日吃了那麼大個虧,不一定老實,她不能在外呆太久,否則倒可以同去李府拜訪拜訪。
裴瞻追着傅真滿街跑的時候,傅筠又一次在徐胤這邊碰壁回來。
昨日原是打算回府後好好思謀一番如何應付過去的,誰知竟碰上了鄭安惹事,弄得他整夜裏未能騰出心思來顧及這邊。
今日待上衙時,他才想起來衙門裏這邊還有道關在等着他。
果然,當他捧着兩塊上好雞血石去示好時,守在門下的徐胤的長隨眼角都沒往石頭上溜一溜,就皮笑肉不笑地說侍郎大人正會客,讓他回來好生想想如何把當日之事書寫成章交上去,然後把他打發出來了。
書寫成章,那就是要進官檔入冊的。
入了冊,來日述職時可就繞不過去了!
傅筠焦頭爛額,一想到此事乃因傅真而起,頓覺十分後悔,那日若不答應傅夫人帶她進寺,便絕不會有這後頭的事情,都是這個禍根孽胎掃把星!
而這個禍根孽胎,又是傅夫人生出來的教出來的。
回到府里他就直往正院去尋傅夫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