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潤道「這半年多,我一邊給師父守墓,一邊學習這本書,收穫很多。燃武閣 m.ranwuge.com雖然不能進階階序三的海獸師,但對水法妙用,已多有領悟。
那人的隱身法很妙,但再妙,他總要存在於這片天地,地上都是雪,雪亦是水,他在地上的行動軌跡,瞞不過我的。
許大哥,我放出的冰碴厲害吧,像飛針,如果我進階到階序三,說不定能放出冰刀。」
兩人說笑一陣,許舒便引着邵潤進門,邵潤取下背後的布袋,裏面裝着兩隻風乾的鴨子。
「許大哥,這是我們那邊的特產胡集麻鴨,好吃極了!」
燈光下,邵潤小臉紅撲撲的,着一件單薄的衣衫,冷得直呵氣暖手。
許舒趕緊搬來木柴,捅開才裝好的火爐爐膛,不消片刻,爐膛就被引燃,不多時,屋子就熱乎起來。
「這玩意兒真好,既暖和,又沒煙氣,上面還能做飯。」
邵潤雙手搭在爐蓋上取暖,肚子忽然發出咕咕叫聲。
許舒哈哈一笑,「你小子是趕上了,這爐子才架好,那兩隻鴨子是來不及吃了。
今天咱們燉臘蹄髈,配黃酒,咱們哥倆好好過個年。」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許先生,不介意再添兩雙快子吧。」
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邵潤奔出門去,歡喜無極地喊道,「秦姐姐,晏姐姐。」
許舒聞聲,拎着鍋鏟衝出門來,只見絞絞風雪中,兩個俏麗的身影,正緩緩走來。
柔和廊燈,並不能將院子照得明亮,兩個窈窕的身影也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增添了三分朦朧的美感。
秦冰穿着一件長款的羊絨呢子的大衣,纖腰束着一條腰帶,腳下踩着高幫皮鞋,長髮披肩,怔怔盯着許舒,生輝的美眸仿佛蘊藏着萬千星河。
晏紫和她並肩行來,她一身雪白的運動裝,配着帆布鞋,如瀑的墨發用一根絲帶束在腦後,明明如月的玉顏展露無遺。
「許大哥,許大哥,鍋,鍋要湖了!」
邵潤看不下去了,催促說道。
許舒啊呀一聲,趕忙竄回廂房。
鍋鏟急速翻動,一鍋臘蹄髈一面已炸得金黃,他趕緊快速翻鍋,一頓勐炒。
這時,秦冰、晏紫已先後走進屋來。
許舒下完蔥姜蒜和辣醬,勐地翻炒幾下,往鍋里兌入大量的清水,便將鍋蓋蓋好。
霎時,屋內汩汩煙氣收斂。
「小邵,趕緊着,上果盤,點心,都在裏間。」
許舒招呼一聲,正要說話,秦冰和晏紫皆不睬他。
雙美一人搬了個小馬扎,緊挨着爐火坐了。
秦冰拿着個火鉗,撥動撥動這兒,撥動撥動那兒,似乎在研究整個爐灶的設計方向。
許舒乾咳兩聲,「這臨近年關的,二位怎麼來了?吃飯沒?要不一起用點兒……」
他自說自話,雙美根本不睬他。
裏屋,邵潤瞅見氣氛不對,端着一大盤花生、瓜子,小金桔,不敢出來。
「小晏,這兒,這兒是加柴火的,還挺暖和……」
「秦姐姐,鍋鏟不能那麼使,不是戳的,攪拌,攪拌,免得湖鍋……」
秦冰和晏紫似乎是商量好的,根本不理會許舒,跟眼前的爐灶和一鍋蹄髈叫起了勁兒。
許舒尷尬得腳趾在地上都要摳出的三室一廳了,他一拱手,「二位,二位,此次前線之行,算我錯了,我給二位賠個不是。」
他知道這兩位,還在怪他單獨行動的事兒。
秦冰瞥他一眼,冷聲道,「您哪會錯?堂堂的特級英雄,護國勳章獲得者,今非昔比,眼裏恐怕早容不得旁人了。」
許舒一見秦冰說話,心知有門,拖着把斷了背的椅子,湊到跟前,涎臉道,「秦老師,您這可冤枉人了,我就是發展到了中樞,也不能忘了您的教誨。
若不是秦老師誨我不捲,用心教導,我也不能有今日成就……」
一開始,秦冰聽得還頗為受用,可聽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