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朗聲道,「此三條,若有一條不依,陳某絕不暫攝盟主之位。」
「也罷,這也是個辦法,列位,與其搞陰的邪的,互相殘殺,不如有勁兒沖金刀盟使,我趙曠贊成。」
趙曠率先同意。
一干長老也紛紛表態贊成,他們都清楚,即便讓陳副盟主暫攝盟主大位,也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爭奪盟主大位的風暴,肯定越演越烈。
與其讓風暴在綠柳盟中爆開,波及自身,不如讓風暴在外爆開,波及金刀盟。
趙曠和一干長老表態後,不參加盟主之爭的三位堂主也緊跟着表態。
他們不競爭盟主之位,即便參戰,大可做做樣子。
這下,就剩三位參與爭競盟主大位的堂主了未曾表態了。
但局勢已逼到這一步,這個時候鬆口,氣勢就輸徹底了。
當下,其餘三位參與爭競盟主大位的堂主也跟着表態贊同。
很快,綠柳盟七大堂口向金刀盟各堂口的進攻便發動了,因為爭先為勝,戰鬥一開打,就白熱化了。
一天時間,各大堂口紛紛潰敗,不但如此,隱藏在陣後指揮的七大大堂主,有多達五人,被金刀盟的神秘斗篷客斬殺。
一時間,整個綠柳盟人心惶惶,當日傍晚,金刀盟往綠柳盟送一口棺材。
晚上七點整,綠柳盟高層會議再度召開,除了隕落的諸位堂主不能參會外,上次聚在許舒家小院的眾人都在。
值得一提的是,參與爭競盟主的四位堂主,皆在隕落名單。
整個會議室一片淒風慘雨,死氣沉沉。
還時不時有人匯報,各堂口有人反水投金刀盟而去,給陰沉沉的會議氣氛,更增愁雲。
「列位,我這個副盟主,是當家不做主,有什麼主張,列位直言無妨。」
許舒雙手一攤,一副萬事無奈模樣。
他話音落定,更無人搭話。
終於,一位身材雄闊的中年人站起身來,大名孫高興,正是綠柳盟的一位長老,「列位兄弟,我加入綠柳盟全是看左盟主面子。
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我這個長老當不當,也沒什麼緊要,今日起,我掛冠而去,就不再接受綠柳盟供養了。」
「某家也是如此,綠柳盟已經夠不容易了,張某再要求綠柳盟供養,就太不仗義了。」
張黃楊長老也起身發言,一時間,二十多名長老,竟有將近四成言退。
這些長老,多是左群峰引入的,無不有可觀實力,得綠柳盟供養,為綠柳盟站台,卻不掌握實際權力。
當左群峰授權時,這些長老下到堂口,又能壓制各堂堂主,是個顯赫位份。
只是如今,綠柳盟黃攤子在即,這些見機快的長老們,自覺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一時間,萬馬齊喑,無人爭鳴。
「夠了!」
許舒重重一拍桌子,憤然道,「諸君皆受左盟主大恩,難道要坐視左盟主的心血敗壞下去麼?
陳某不才,願親身入金刀盟議和,我不信他段金刀有吞下我綠柳盟的海量。」
眾人無不大驚。
這檔口,往金刀盟走上一遭,絕對需要無限勇氣。
不待眾人出聲,許舒就動身了,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起。
直至凌晨兩點,有人高聲報「陳盟主回來了」,幾乎原地坐化的眾人呼啦啦全起身,朝門外趕來。
便見許舒單人孤影,身形落拓,遠踏蒼山,銜月而來。
「陳盟主!」
「陳盟主,到底如何?」
「」
眾人接上許舒,不待他站穩,紛紛發問。
許舒點點頭,隨即哇的一下,噴出大口血來,整個人軟軟倒地。
眾人接住許舒,立時便有人送上靈丹,餵入許舒口中。
許舒喘口氣道,「幸不辱命,綠柳盟保住了。」
眾人無不大喜過望,追問究竟。
許舒又咳出一口血道,「我去金刀盟,本報必死之志,轉念又想,我死容易,左盟主的遺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