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明擺手,「沒什麼好審的,我們自有定論,他肯定是不認的。
宗長老本想動大刑,奈何近衛軍聯席會又派來了觀察員,左右就放着吧。」
方式雲笑道,「張兄又何必瞞我,你老兄暗裏下的力氣可不小。
瞧瞧那邊,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以為辦年貨呢。」
方式雲所指的方向,正是新開闢出的青石板山路,山路上一位中年男子正快步前行,身後跟着幾個挑夫,正挑着堆得滿滿當當待擔子。
「如果我沒看錯,那個是許家大公子,許環山吧。
先是秦家,後是蔣兆春帶了個拍電影的女明星,現在又是許家。
如果不是你張兄開方便之門,這些人見不到許舒。
用這些人,來消磨許舒,這應該就是你張兄的辦法吧。」
張興明指着方式雲道,「我見過不少聰明人,但聰明成方兄這樣的,還是頭一遭」
他肯讓這些人見許舒,自然打聽過這些人的背景,並弄清了其中的關節。
尤其是秦家、許家,最巴不得許舒趕緊認罪的就是他們,至於那個演電影的,好像是許舒的親戚。
美人最消英雄志,放進去,也是為了亂許舒心神。
張興明很清楚,說一千道一萬,讓許舒主動認罪,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他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小心思,也被方式雲識破。
「我算得哪門子的聰明人,若是張兄和許舒打過交道,絕對會收回對方某的這番讚譽。」
此番話,是方式雲的由衷之言。
他一直幫助張興明,完全是例行公事,他對許舒沒有惡感,相反,很有好感。
他一直關注此事,除了想觀察事情的最重走向外,心中也隱隱期待許舒能夠逆境破局。
「噢?我沒想到方兄對許舒竟是如此高看。」
「絕沒有高看,實話實說而已。」
「許舒既是難得智者,他抵死不認,又在堅持什麼?難道他看不明白這是個死局麼?」
「死局?難道此案已能一錘定音了。」
「宗長老已經在推動委員會下函了,只要委員會下函,這就是鐵案。即便許舒將來出來了,就此事上告,也斷不會再有有司受理,他又能折騰出什麼風浪?」
方式雲愣住了,他沒想到宗長老竟是這般決絕,出手竟是如斯狠辣,若委員會真待下函了,這的確就是鐵案,神仙來了也翻不了了。
「等等」
方式雲皺眉道,「委員會一定會下函麼?委員們多的是明白人,難道不知此例一開,後果難料麼?」
張興明含笑不語,舉杯道,「喝酒,喝酒」
他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從後方的山道上沖了過來,「方兄,叫我好找,咦,張兄也在。」
來的正是孟憲臣。
「孟兄,這一頭汗,出了何事?」
方式雲取出個酒杯,替他分一杯酒,孟憲臣舉杯就喝了,一頓酒杯,驚聲道,「許舒這小子真是神了,他又成了。」
「什麼成了?」
方式雲皺眉。
孟憲臣道,「現在選人們已經鬧開了,要求總檢廷親自審理,另外,不知誰把童興的死也傳出去了。
現在選人們認定,賞功堂內有貓膩。」
方式雲暗暗吃驚,他領教過許舒悄無聲息,讓吳夢華完成了信息傳遞。
但許舒已被收押進了特種監獄,陣旗鎮守,再有陰鬼,也動彈不得,他是怎麼遙控的這一切?
「現在選人們一致要求委員會向聯合會索要存血復檢,如此,必定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哐當一下,方式雲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
孟憲臣笑道,「怎樣,方兄,你也驚了吧,我說這小子實在妖孽啊」
方式雲深吸一口氣道,「孟兄,局座好像有事找你,你先過去一趟,我隨後就來。」
孟憲臣一聽黃鶴有請,頓時來了精神,假屍案辦的七零八落,黃鶴着實沒給他好臉色,好久沒理會他了。
孟憲臣沖二人告個罪
235章 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