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自忖和海王殿越糾纏越深,將來的碰撞恐怕在所難免,他自然想儘可能地獲得和海王殿相關的資訊。
段金刀誤會自己是海王殿高層,再好不過。
段金刀先驗證了靈犀訣,後見到了徽楓葉令,對許舒再無半點懷疑。
在見識了海王殿的強大後,他對在亂星峽谷大發展的心思,已經淡了許多,更想在海王殿內部有所作為。
如今的許舒,在段金刀眼中,儼然就是指路明燈,巨粗大腿,必須抱緊。
當下,他便介紹開了,「我是三個月前的一天早上,在臥房醒來,忽然發現床前立着個戴着豬頭面具的人。
那人自稱老豬,聲如洪鐘。我當時嚇得一個激靈,我房間何等隱秘,又有法陣示警,老豬竟神不知鬼不覺出現,若他真要對我不利,我怕是連性命都沒了。
老豬沒有一句廢話,直接攤開手掌,放出一團光亮。他管那團光亮叫靈慧種子」
「靈犀訣就這樣奉送了麼?那些傢伙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
許舒打斷段金刀,恨聲說道。
許舒故作埋怨海王殿高層決策,不過是繼續營造他海王殿紫徽使者的人設,
段金刀趕忙住口,許舒品評海王殿決策,他不敢插言。
許舒擺手道,「段盟主,你接着說。」
段金刀道,「我得了靈慧種子,消化了快一個多月,才勉強接受完信息,裏面有兩篇秘法,一篇是靈犀訣,一篇便是晴空瀲灩陣。
至今,我也沒完全消化那靈慧種子,所以,我全力施展晴空瀲灩陣時,便會靈慧閃現,也就是法陣中的文字和數字映射」
許舒心道,「原來如此。也是機緣巧合,沒有段金刀的靈慧閃現,恐怕林嘯山的那些數字亂碼,自己一輩子也難堪破。」
他打斷段金刀道,「靈犀訣乃我海王殿無上秘法,老豬既然傳你,你當珍惜。既然不曾完全消化靈慧,就不要強行施展法陣。
總之要規避一切風險,避免靈犀訣為外人覬覦。」
「陳先生教訓的是,段某謹記。」
段金刀恭聲說道。
許舒擺手,「段盟主無須客氣,海王殿內,雖說尊卑分明,但最講實力和能力。
以段盟主的階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必能在海王殿大放異彩。你我平等論交便好。」
段金刀連道「不敢」。
許舒不再勸說,幾要營造紫徽使者人設,該端着就必須端着,太過殷勤,反倒露怯。
「不知尊使在亂星峽谷的行動,可有要段某配合的?
其實,我金刀盟的實力並不在綠柳盟之下。
要不然,當初老豬也不會先找段某,再找左群峰。」
段金刀除了想和許舒拉近關係外,更擔心許舒和左群峰走得太近。
畢竟,左群峰壽宴上,許舒為左群峰出頭,足以說明許舒更傾向於左群峰。
段金刀可不認為堂堂紫徽使者,是想在亂星峽谷謀長遠發展,必是有什麼行動,要藉助左群峰。
如果要借力,如果左群峰可以,自己更可以。
段金刀撥動小算盤的檔口,許舒暗自吃驚,他沒想到老豬也發展了左群峰,如果是這樣,自己的謀劃就要重新設局了。
「段盟主,組織的事情,我是不是還要向你匯報?」
許舒拿捏腔調。
段金刀悚然大驚,「職下,職下只是想略盡綿薄之力。」
段金刀一緊張,連自稱都改了。
許舒擺手,「段盟主的好意我領了,但陳某此次行動,極為隱秘。
亂星峽谷不日將有大變,我能提醒段盟主的只有這麼多。」
段金刀愣住了。
許舒道,「也罷,你我相遇,也算機緣。有些不該說的話,我還是多兩句嘴吧。
組織內,多的是驚才絕艷之輩,但發展最好的,除了我這種祖上也罷,往事如煙,不提也罷。
往往發展好的,都是精於人情世故,謹小慎微之人。
組織這些年,潛龍於淵,最講究低調、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