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殿和艾斯天族的勾結,不是一天兩天了,海王殿想從艾斯天族手中弄到月蝕之心。
而海王殿則提供給艾斯天族進入此世界的傳送法陣陣盤,許舒當時冒充小丑,替海王殿接觸的艾斯天族,對此間門道極為清楚。
能說動艾斯天族的,除了海王殿,不會再有誰有這個能力。
兩人吃吃聊聊,轉眼火鍋見底,許舒撤掉火鍋,便要續上茶水,羽生雲裳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今日一別,再見時,我該稱皇妃殿下了麼?」
許舒心情複雜,「羽生小姐,人總該為自己活一回的。」
羽生雲裳轉頭望向黑沉沉的天幕,不讓眼角的濕跡滑落,「人,總不能只為自己活的。」
許舒嘆息一聲,道,「不管怎樣,你我生死之交,若有用得上的,許某萬死不辭!」
羽生雲裳轉過頭來,定定地盯着許舒,眼神仿佛要拉出絲線,「若是可以,再給我寫首詩吧。
以後,我空閒的時間,肯定很多很多的。」
許舒一時語塞。
羽生雲裳洒然一笑,「也罷,此時無詩勝有詩,山高水長,後會無期,再見,我的生死之交。」
話音方落,羽生雲裳身形一展,已飄騰上了水面,足見一點,便劃出丈許。
許舒目送她去遠,朗聲吟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別離易銷魂」
許舒詩句送入耳來,羽生雲裳心弦一緊,腳下反而更快了。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眼前人」,短短三字,許舒停頓數息,終究送出口來。
此三字才傳入耳來,浩渺煙波之上,羽生雲裳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眼淚決堤。
哭着,哭着,她忽然又笑了,隨即,決然地轉過身去,身形飄遠,一句話卻順着水波遠遠傳來,「小心你信任之人。」
許舒正愁懷滿腹,忽又得了這麼一句,當真是莫名其妙。
他反覆咀嚼這句「小心你信任之人」,一時間,思緒萬千。
首先,他相信羽生雲裳絕不會突兀示警,只能說明隗明堂已隱在暗處對自己下手了。
而且這手段不是別的,正是從自己身邊信得過的人着手。
可這人會是誰呢?
一時間,許舒眼前冒出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但都被他先後排除。
最終,他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
但得了這個提醒,許舒總會在心中繃緊一根弦。
帶着無盡愁緒,許舒回到了諸劍山。
他到時,小曹正陪着一位青年軍官在廳中坐着說話。
那青年軍官肩膀上扛着一朵銀色梅花,竟是位校官。
小曹介紹了許舒身份後,那青年軍官當即行了個軍禮,說是奉黃仲勉的命令,前來送東西的。
隨即,他交給許舒一個玉盒,讓許舒寫個收條,他收好後,便又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許舒掂了掂玉盒,打開來,裏面卻是一塊純白人形翡翠,嵌着不少絲線。
許舒猜到那些絲線的走勢,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血禁秘圖。
事不宜遲,他當即撥通了吳夢華的電話,要他聯繫李金長老,即刻完成交易。
吳夢華大驚,「許兄,您這也太着急了,我這邊符紙,丹砂,都還沒籌備完畢。另外,這都幾點了,李長老恐怕早都歇下了。」
「符紙和丹砂,伱慢慢準備。我要地脈,另有要事,去和李長老說,我相信他對魔蛟靈肉的興趣,能抵消得過他的睡意的。」
許舒時間緊迫,禁牌將成,輪轉秘境將開,一切的一切都刻不容緩。
吳夢華無奈,只好照辦。
凌晨三點半,一臉睡意的大鬍子李金李長老,帶着許舒、吳夢華兩人,立在了一座深達地下十餘丈的秘密煉房門前。
隔着大門,便能感受到裏面的灼灼熱氣。
李金長老打個哈欠,「也就是你許社長,才為我諸劍山爭得無上榮光,換第二個人,這個價碼,我肯